微顿,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悬空的手臂蓦地转了个方向。
鹿溪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他身上,心偷偷悬在嗓子眼,下一秒,就男人的手臂毫无征兆压了下来。
她被吓一跳,脑袋上的飞机耳瞬间冒出来:“?”
他已经关了廊灯,房间内只剩一盏云朵形状的壁灯还亮着,灯光颜色泛暖,月光似的,轻盈地兜头洒落下来。
外面雪还在下,似乎比刚刚更大了一些,偶尔有一两片砸在紧闭的窗飞扉上,发出“啪”地轻响。
天地间安静一片,薄光年居高临下,低头看她。
男人的呼吸近在咫尺,声音性感低沉,气息温热,在她耳畔打旋儿:“怎么,你还想发生点儿别的什么?”
鹿溪谨慎地屏住呼吸:“你不能。”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也或许是灯光太温柔。
他唇角染上点儿难得的笑意,问她:“我哪里不行?”
鹿溪紧张兮兮:“我,我没说你不行啊,我是说……你不能,不能……不能做出亲我之外的事情。我,我身体还没有好,你……你等几天。”
她越说到后面,声音越小。
这家伙怂乖怂乖的,薄光年以前都不知道她能这么可爱。
他有时候觉得自己要动用所有的克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弄坏她。
“要给我一点回报。”薄光年没有动,尾音慵懒地上扬,故意问,“不是你说的?”
鹿溪小声:“我,我说的是我也应该亲你一下……不,不是其他方面的回报……”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余光偷瞄他落在自己脸旁的手臂。
就算退役挺多年了,薄光年也一点儿没有疏于锻炼。
小臂仍然有力,如果她伸手去掰,肯定掰不开。
鹿溪觉得自己柔弱可怜又无助:“我们不是才谈恋爱没几天吗。”
薄光年本来也没打算对她做什么。
他知道鹿溪身体还没完全恢复,不止是不能进行成人运动,她发烧也才刚好了没几天,经不起折腾。
但她突然又提这茬,他有点意外,心下好笑,面上表情没变:“所以呢?”
鹿溪讲道理:“你不会跟一个才谈恋爱没几天的人上床吧。”
薄光年简直要在心里笑起来。
她憋这么久,就憋出个这。
这种家伙,如果不是父亲和他在前面挡着,自己一个人白手起家创业,不知道要被老阴批们欺负成什么样。
他稍稍正色,压低声音,有点儿正经地垂眼看着她,热气暧昧地落在她耳畔。
他低低道:“那可真不一定。我这个人,一向禽兽。”
鹿溪整个人的毛都炸起来:“!”
她指责他:“你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只是想亲你一下而已,你就……”
她说着无意识地动了动小腿,立马又触碰到别的不该碰到的东西。
鹿溪心里大喊救命:“我不亲了!你赶紧关灯!睡觉!”
薄光年差点真的笑出声。
鹿溪飞快掀开被子将整个人都藏进去,薄光年失笑,伸手将被子挖开一个角,把这个可爱的家伙扒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