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向荣安顿好沈云舒以后,又把平板车的粮食扛了进来,才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刘婆家,
刘婆给沈云舒端了饭菜,还有红糖鸡蛋,等着她吃完才离开房间,
她是个不多话的老太太,知道沈云舒受着伤,多说话也费精神,说了几句让她安心的住下,不要多想,日子都是过给自己的,
往后和潘向荣好好过日子,差不了的,又夸了几句潘向荣,才离开,让她有事喊自己,
沈云舒等刘婆出去了,才细细的打量起了这间小屋子,
依旧是土坯房,不过被刘婆打理的很干净,炕上的被子褥子有一股阳光的味道,干净清新,
她慢慢的躺了下去,
头上的伤时不时的还是很疼,这个没办法,只能慢慢的调养,
她回忆了一下今天一上午发生的事情,她做足了戏,最后把球踢给了公安和潘向荣,
她早就知道最后不会把潘家的几个人怎么样,既然如此,那她就得闹一场,把事情向红星生产队的展示出来,让她们看看,出嫁到这里的姑娘最后受的是什么待遇,
那么他们也会想到,自己家的女儿嫁出去是不是也是真的被对待的,
最后她的妥协,也让村民和李村长,刘队长受着她的情,
就是以后潘母想法子找她拿钱,村里人也不可能当做没看见,
再有潘向荣去县城派出所,不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潘向东和潘向南,
不说潘父潘母的偏心,就是从小到大的
欺负,加上沈大妞的事情,他这一口气不可能不出,
不管最后判成什么样,外面的人怎么传,都是潘向荣该为沈大妞做的事情,他把人娶了,没有保护好,做什么都是应该。
想那么多的事情真的费脑子,又费精神,沈云舒是真的累了,没一会她就睡着了。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撑起身子靠在身后的炕柜上,嗓子有点干,
可刘婆家里没有热水瓶,要是喝水,还要现烧,
她看了一眼外面,随即从空间里拿出了一杯温水,喝了起来,
她之前看过不少的小说,都说有空了间的人,也会有灵泉,那灵泉不仅能让能活死人肉白骨,还能洗经伐髓,
她咋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呢,不说洗经伐髓了,就是让她的头别再这么疼了都行啊!
喝了水以后,她的嗓子终于不再那么干涩了,
只是睡了这么久,她想活动一下身体,还有就是解决一下人生大事,
现在村里用的还是旱厕,她不能在房间凭空消失,万一潘向荣突然回来,又或者刘婆突然进来,她没法解释。
于是只能从炕上下来,推开门,刘婆正在院里喂鸡,
“睡醒了啊,大妞,有啥事吗?”刘婆说着就放下手里的破碗,过去扶着沈云舒,
“醒了,刘婆,我想去茅厕,正想问您在哪里呢?”
“慢点,慢点,我扶着你过去,茅厕在这边呢,我在外面等你,有啥事你喊我,
大妞啊,你现在可得好好的养着,千万别落下啥毛病了。”
沈云舒道:“好,刘婆,我中午吃您做的凉拌菜,真是爽口,您手艺真好。”
刘婆听了自然笑眯眯的,她一直一个人住,潘向荣小时候调皮,经常被打,她看着孩子可怜,自己孩子又没了,
所以才时常的给那孩子两口吃的,没有想到那孩子一直记着,
她上午听着潘向荣两口子的对话,要说心里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她一个五保户,平时都是生产队给发粮食,也是婆家厚道,没有把她赶走,
这一个多月潘向荣给她五块钱,还自己带口粮,别人都说她命硬,和她来往的人不多,
潘向荣两口子能来她家租住,她真的打心眼里感激,对于沈大妞,她觉着这孩子也没有传闻中那么木讷软弱,
是个知情知礼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