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衍微微低头，看向怀里的宋辰苒，眼睛眯了起来。
对他来说，这是早就已经过去的无关紧要的事儿，他都彻底忘了那个人的存在。
“那个女的……现在怎么样？”
“不知道，我早就把她开除了。”
宋辰苒从男人怀里弹起来：“什么时候？为什么？”
霍时衍：“总有出格的地方，所以开了。”
“不会……你指的‘出格’是说她……勾引你？”
宋辰苒想起朱蒂说，那时候无数妹子往他身上泼水、泼饮料，再依稀回忆起女秘书一脸骚气，做人肯定也不安分。
她的唇瓣抿了下，又分开，许是因为今晚被梦魇折腾到了，整个人显得线条柔软，有几分难得的乖巧。
“既然嫌麻烦，当初为什么要用女秘书？”
霍时衍垂了一下眼，似笑非笑：“你以为我想？”
当时，他刚接管一小部分霍家的生意，真的只是一小部分，可家里已经有长辈美名其曰要派人辅助他，各自找来了几个得力“人才”。
实则各有目的，各怀鬼胎。
那几年霍时衍也着实不易，既要用这些人，又要防这些人。
女秘书也是不够谨慎，自己不小心做错了事，就被他光明正大地找机会给打发走了。
霍家不是表面的平静无波，底下也有很深的水。
宋辰苒想想也是，霍时衍自幼丧父，那些人肯定还要仗着他没爹就欺负上头。
她虽未涉足真正的商业斗争，但身处这样的环境，成天耳濡目染，也是有所了解。
内心突然就泛起一阵怜惜，“哎，原来我们衍宝也不容易啊。”
霍时衍：？
……什么宝？
宋辰苒：“你是不知道，那次她来咖啡馆可嚣张了，你已经这么欠了，结果她还不识抬举，非要惹我。”
那女人不仅转告霍时衍的口信给她，还当着她的面，阴阳怪气地说：“宋小姐，看你也是聪明人，我就直说了，霍时衍小少爷身边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既然他这么放你鸽子，你也明白他的意思了，以后就别胡思乱想。”
宋辰苒就算怒火中烧，也保持着基本的判断能力，她就奇怪这女人凭什么在自己面前装逼，只有她才可以装逼！
辣鸡。
于是她站起来，笑得媚眼如丝，比这女秘书还多一份妖治骄纵：“我看，胡思乱想的是你。”
“霍时衍让你带话，你非给自己加戏怎么回事？”
那女秘书没料到眼前美貌天仙的女孩这么会怼人，一时愣在原地。
宋辰苒不怒反笑，直接给她下马威：“警告你，少在老子面前碍眼，谁还不是你、大、爷？”
时至今日，已经完全不care那个女秘书的宋大爷，变身小娇娇本娇，心情大好地说：“好了，那没事了，睡觉！”
她鲤鱼打挺似得一个翻身，关了卧室的灯。
霍时衍：“……”
刚才还往他胸口蹭来蹭去，把他蹭的一身火，现在想“息事宁人”？
不存在的。
灯影幽暗，霍时衍从背后轻轻贴住她，手指穿过霍太太的长发，手掌顺势撑住她的脑袋，让她被迫与自己对视。
男人薄唇微动：“这么睡觉不怕又做噩梦？”
宋辰苒感觉到微热的气息喷在耳尖，她忍不住缩了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