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制片：“我赌一年吧。”
美指：“我赌俩月，这片子拍完。”
灯光：“那我取个中间数，半年。”
半个小时后，忙着整理器材的摄像才跳出来：“怎么你们都知道了吗？给俺瞅瞅长啥样啊？”
“现在正在拍定妆照呢，”有人回他，“想看可以去看。”
“咱们定妆照不是艾伦那个团队拍的吗，那个经理人可是江影帝的铁哥们。”
“卧槽，这么劲爆，这部戏之前不是内定的江影帝吗，现在突然换人，艾伦不会为难我们小师弟吧？”
“报告……”看着大佬发言的制片助理这才冒出来，“小师弟已经在太阳下站了两个小时了。”
灯光：“什么，这事儿南导知道吗？没去给新情人打抱不平？”
一直没过话的副导终于开口了：“别打抱不平了，现在谁在剧组，吃完饭的一律过来开会。”
“来领今日份挨骂。”
“你这个分镜是哪个没毕业的实习生替你写的，”南渡直接把材料摔在了副导身边，“不夜城和忘川的戏你给我放到同一场，三个字和两个字都不认识了？”
他穿了一身黑色呢子大衣，刚刚看剧本时的戴了副金丝眼镜，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多了锐利的弧度，金链的尾端随着他的动作摇摆。
“那两场都是雪景，又都是夜戏……”副导小声道，“我想……省点预算嘛。”
“行啊，这么缺钱，”南渡双手交叠，薄唇弯起，“那你把所有夜戏放到一起拍好不好啊？
”
南渡笑得越开心语气越温柔就越是发飙的前奏，众人一句话也不敢说，眼睁睁看着他把调出美指的场景设计：“我要的是不夜城不是红灯区，你是酒吧去多了？”
“把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灯牌给我撤了，换成灯笼，屋檐改成歇山顶。”
……
南渡说着喝口了水，他的手指细长，捏住水杯的姿态优雅漂亮，像是在什么古堡的品酒会上，如果忽略那双令人胆寒的眼睛的话。
蛇瞳般的犀利眼神终于扫到了宣传那：“主角都进组这么久了，你的宣发方案呢？”
“南，南导，”宣传头皮发麻，“可是这部戏之前定着男主是江影帝，现在粉丝都……”
要是突然说换人，那超话不得炸。
“哦，江照。”南渡捏着水杯的手往下一放，像是突然想起还有这么号人似的，“那要不，你跟着他做事？”
宣传立刻老老实实低下头，南渡的指节扣在桌子上，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这位又挑出哪里的毛病，正在心里猜测哪一个是下一位受害者时，南渡的手机突然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