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任诱只感觉到一阵疼意。
少女的虎牙竟然瞬间刺破了她的皮肤,精准无误地咬到了她的血管上。
好在,只是一条小静脉。
她虽然疼,但心底更多的是疑惑和怜惜。
事到如今,她已经能够猜想到沈尉烟怕是有什么隐疾,不然不会对人的血液有兴趣,甚至是将那血液当做美味品尝。
可对方不说,她就不会问。
心底的怜惜让她轻轻地抚摸着少女的发,将脸埋在她脖颈处,隐忍着,全身心地将自己奉献给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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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温柔是从骨子里渗出来的,那样柔和的气息将沈尉烟包裹,竟缓缓地抚平了她的燥意。
其实早在舌尖接触到血液的那一刹那,沈尉烟就已经失去了控制。
心底的杀意竟瞬间土崩瓦解,只剩了流淌进唇间的香甜。
那血液对于她来说丝滑又甜美,刺激着味蕾,掀起浑身的战栗。
她不知道为什么女人的血液会对她具有如此大的吸引力,明明前几世她光是看到对方就厌恶,连碰都不想碰到对方。
可是如今,她一双嫩白的手臂紧紧地攀着对方的肩颈,竟已经完全地失去了思考能力。
柔软的唇瓣含着对方脖颈处的青筋,湿滑的口腔包裹着伤口,不断地从里面吮吸出甜滋滋的血液,就连滚烫的软舌也一刻不停地舔舐着。
她脸颊潮红,白色的眼睫在轻轻颤抖,喘息着,如同享受到了至尊的美味,浑身的细胞都在战栗,血液在沸腾
渐渐的,她的左眼变得血红,脸颊上也控制不住地浮现黑色经络,就好像黑暗中美艳的恶鬼,在一寸寸地啃噬着身上的躯体。
黑暗中,两人紧紧搂抱在一起,她肆无忌惮地从伤口中吮出血液,甚至因为身体的变化,下方不断淌出透明溶液,双腿勾在了对方的腰上,无意识地轻蹭着。
两人的呼吸都有几分急促,伴随着隐忍。
不知道过了多久,沈尉烟喝饱了,浑身泛着暖洋洋的舒适感,也就是在这时,她才彻底清醒过来,瞬间气炸了。
她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什么邪。
几次三番想咬死对方,最后却变成了喝对方的血,舔对方的伤口。
甚至此时此刻,那被透明溶液浸透的布料紧贴在身上,不舒服极了,让她觉得耻辱,更恨得牙痒痒。
要是此刻去换,估计都能拧出水来。
她咬咬牙,又碰了碰身上毫无反应的女人。
任诱躺在她身上,除了轻浅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处,让她那片肌肤泛起痒意,其余毫无动静。
难道是晕死了?
想到这,沈尉烟的目光闪了闪,连忙试探对方,狠狠地捏了下对方的脸。
然而下一秒,任诱就迷迷糊糊地用脸颊蹭了蹭她的脸,甚至那柔软的唇都贴到了她的耳朵上。
原来是睡着了!
这样她都睡得着?!
沈尉烟的耳朵都被烫红了,连忙气急了地将对方的脸推开。
却不料下一秒,女人却又凑了上来,非要和她贴贴,在她身上乱蹭。
沈尉烟:“”
神经病!
她只能在心里骂对方,因为她毫无办法。
任诱这人,睡着了之后就跟黏皮糖一样,十分不老实,总是这里摸摸,那里蹭蹭,有时候还无意识亲到她的脸。
沈尉烟一晚上都睡不安宁,想推开她,又没力气,想用指甲杀了她,又怕对方死不掉反而打草惊蛇。
毕竟这女人神通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