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其他人,纷纷愕然,跟他那天的反应一样,谁也没想到贺明漓小小年纪竟然已经结婚了。紧接着,他们的视线落在她的无名指,又了然地点了下头,陆续反应了过来。
将最后一点内容啃下来后,今天便宣布结束。
大家各自散去,贺明漓动了动有些僵硬的四肢,和严邵一道往外走着。
“有时间的话可以试试你说的那个方案。”贺明漓说。
严邵颔首。想到刚才,他问说:“你跟你先生感情挺好的?”
这个问题——
贺明漓思索了下答案,她偏了下头:“还行?”
好像挺少听到这个回答。
严邵没忍住一愣,旋即失笑,“那看来挺好。是认识很多年了吗?”
“对。”
认识那么多年,从朋友走入婚姻,一成不变一直是那个人,会不会觉得有些腻味,目光会不会看向外面新鲜的事物,生出想去触碰一下的好奇。
有些话从他舌尖滚过,他微微一笑,又咽回腹中。
他的车来了,他先行一步。
贺明漓并不会读人心,自然无所察觉。
没等多久,傅清聿很快就到了。
司机开的车,他在后面翻看着文件。即便只是路上一点时间,都被他利用得极好。他对时间的利用与把控,一度叫贺明漓叹服,并且默默地学了起来。
贺明漓随口问说:“你去年送了他什么呀?”
傅清聿动作微有一顿,几不可见。
去年的某一幕历历于眼前。
他问:“你送了什么?”
贺明漓当然记得。她故作骄矜道:“去年,我可是给你们精心挑的礼物。”
傅清聿握着纸册的力气微收。
精心。
——是么?
给池牧舟那个,确实是够精心了些。
傅清聿:“那今年呢?”
“送个衬衣?皮带?”
他的气息淡淡,“行,你送,送了你就出去。”
——他跟贺明澍现学现用。
很厉害,再厉害点。
贺明漓求生欲极强地抱住他手,“我开玩笑的。那些当然只能送你啦。”
“呵。”他自鼻间逸出道轻嗤。
“贺明漓,你就玩儿我。”
贺明漓微怔,浓密纤长的轻一颤,她仰眸看着他,忽然褪去玩笑,认真正经了起来,贴着他亲了一下,“没有玩你。我怎么玩得动呢。”
她就跟家养的乖顺猫儿一样,是最知道该怎么哄人的,低头瞅瞅,看见了他手上的戒指。从买来以后,就没有见他摘下来过。他好像比她还喜欢它。
她动了下手,伸入他的手指之间,学着他的样子与他十指相扣。他戒指的指环碰在了她的手指上,她的亦然。贺明漓满意了,然后便仰起脸去亲吻他,碰了碰他的唇,双眸亮如繁星。
像是,等待主人来摸毛、夸奖乖顺的猫儿。
他淡淡地低眸凝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