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其他人明显很想要点头却不敢的表情,傅惜时的神情就像是被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咪一样,直接炸毛了,“本公子说了吗?说了吗?”
傅惜时扬起头、一甩袖,上楼休息去了。几个侍卫跟在他的身后,簇拥拱卫着他。
等回到客栈房间的时候,傅惜时坐在太师椅上,漂亮精致的脸蛋上是冷峻的神情,“怎么?你们都认为本公子应该听从马统领的话,离这个客栈越远越好?”
几个侍卫低头默默不语,傅惜时挑起好看的眉毛,端起一杯茶水一饮而尽,然后重重地扣下,他有些生气了。
“尔等未免也太过惊慌了,若是让他人知道本公子遇到实力不明的姑娘就惊慌逃走,本公子还要不要做人了。”
傅惜时的头一抬,白皙纤细的手指把玩着茶盏,“再者,若是她真想杀本公子,刚刚你们拦得住吗?”
几个侍卫脸色讪讪的低下头,大汉更是羞愧的低下头去,看样子是拦不住的。
傅惜时教训道,“既然如此,何必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倒不如安心在这儿歇息一晚,倒是显得我们光明磊落。”
马统领和几个侍卫听完这一席话,立马认错道,“公子,是我考虑不周。”
傅惜时摆摆手,他深谙打个巴掌给颗甜枣的道理,微微一笑,“无妨,你们也是担心我而已。”
许如意其实能说她在隔壁的隔壁也听得听清楚的吗?
【许如意:万万没想到会被人误会成天山童姥,一群眼瘸症患者。】
傅惜时在隔壁的隔壁的床上懒散的躺着看书,突然间打了一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是谁在想他?
第二天一早,许如意打算早早避开那群人,赶紧离开这里前往清远城,结果正巧撞上了下楼吃早饭的傅惜时一行人,看着那些侍卫人手一个包袱,看样子他们也打算避开许如意他们,赶紧上路。
两方人马尴尬了一瞬间,许如意和傅惜时面面相觑,最后,还是一起气氛和(诡)平(异)的共用早餐。
吃完早饭之后,许如意和傅惜时互相分道扬镳,只可惜许如意在路上的时候才想起来,如此美人,竟没有要到联系方式,连名字都不知道,真是好遗憾呢。
在改扮身份的前提下,许如意带着她的一帮小弟终于来到了到处风声鹤鸣的边境之地。
许如意并没有直接进入清远城,而是让她的一部分侍卫去清远城置办屋舍,毕竟他们日后要在这里长住。许如意自己则是带着剩下的侍卫和青越驾马直奔再往前一点的小型军营驻扎点。
她要那里找一位故人,完成当初的承诺。
“驾、驾”,一行人跟在前面那匹全身雪白,唯有四条腿部有一圈黑毛的神俊马儿身后,拼命的赶路。
因为人烟稀少的缘故,大家可以尽情的策马狂奔,照理来说,应该是心胸开阔、心情舒畅才是。但是,许如意自从来到了清远城附近之后,冷峻的神情就没缓和过来。就连在侍卫们眼中颇受宠爱的青越也不能让淮安县主展颜一笑,大家也都知道为什么许如意为什么这么生气,也就没有一个人敢在这个时候上去触霉头。
“吁——”
许如意利落的翻身下马,她这几日的装扮都是穿着一身紧身窄袖的戎装,此刻配上她娴熟而又干脆利落的马术,显得更是英姿勃发。
青越一向崇拜他家主上,因为许如意穿着宽袖襦裙,可以是娇俏动人、知书达理的淮安县主,一旦在暗处换成兵器司司长的身份,她就可以立刻变得高冷威严。但是,和兵器司其他人开起玩笑的时候,又显得格外的温柔可亲。
青越不知道什么叫身份转换,什么是驭下之术。但是,总而言之,青越觉得这样子的主上简直完美。青越没想到,今日他又发现了主上的另一形象,看上去就好像直接能去征战沙场的女将军一样。
许如意踏步上前,仰视着高高的瞭望台上的士兵,气运丹田,用内力将声音传到了兵营每一个人的耳边。
“林将军和张先生可还安在?故人来访,诸位不远迎吗?”
军营里正烦恼着的林桓听见耳边传来的声音,有点难以置信,这种熟悉的感觉莫非是——昔日的那位许姑娘,今时今日的淮安县主。
林桓依旧是大胡子拉渣的遮住面容,豪爽大气的拍了拍许如意的肩膀,大笑着出来相迎,“许姑娘,别来无恙啊。”
“承蒙将军还记得在下,一切安好,将军可安好?”许如意朝他潇洒的一拱手,往林将军身后看去,又问道,“张先生呢?”
闻听此言,林桓面上隐隐带上些愁绪,叹了一口气,但还是笑着说道,“我们进去说吧。”
许如意微微颔首,于是一行人就跟着林将军进入了这个拱卫清远城的军队据点。
这里住着一些再往前的一些小村庄逃亡过来的乡民,就像是几年前的张家村和临近村庄一样,就在有军队护着的地方扎根了下来,还有头脑活络的开了卖小商品的铺子,这几年这处只是暂时收容流亡村民的军队驻扎点一点点的变得繁荣了起来,规模也可以算是一个小城镇了。
林桓亲自给许如意倒了一碗白开水,挥退左右,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几个月北夷那里的探子传来消息,北夷在开始调集兵力。战事即将重起,而我朝却得不到可靠消息,所以他改头换面去往被北夷占领的几个城池找人打听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