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两个人睡在一起?那我也要跟你行房!”
他的兴高采烈不加掩饰,用最纯朴简单的言语表达出自己的渴望和期待。
蔺绥扫了他一眼,玩这招还玩上瘾了?
他看着燕秦似笑非笑道:“谁说行房就是两个人睡觉,你若是喜欢,本宫倒是可以赏你几个,说起来你也到了这个年纪了。”
说到这个,蔺绥忽然想到了之前在修真界时听到的关于那位前辈炼魂的事。
因为修炼出现了瓶颈,催生了心魔,他的魂魄分成了两半历练,险些永眠炼魂之地。
还好燕秦不会出现这样的差错,本来就处于残魂的危险状态,在分裂定当十分棘手。
“可我只想和太子哥哥睡觉啊。”
燕秦小声嘟囔着,拉着蔺绥的衣袖,倒是没再提这个话题。
他担心蔺绥联想到其他地方,毕竟蔺绥也十八了,早就可以有侍妾了。
只是说来古怪,他身边什么人也没有,除了扶疏和那个叫刘忠海的太监。
燕秦忽得警觉起来,回去时看见刘忠海的眼神都不对。
刘忠海心里直犯嘀咕,但也没有多想。
皇帝苏醒之后,为自己的昏迷理由有些尴尬和生气,他自然不会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只觉得是别人的问题。
钟琢在面对怒气之前,连忙拍了一番马屁,说了一番好话,大概意思就是皇帝是操劳国事,哪怕来避寒也不忘忧国忧民,所以才导致如此劳累。
钟琢还提了一起案件,关乎于官员私自霸占田地,加收赋税之事,还特地提了一下,这个官员极有可能和太子党有关。
皇帝的怒火一下就被转移了,他的脸皮被保住,也就理直气壮起来,还可以顺便找尚书令的麻烦,一举两得,他立刻下令让钟琢去查这件事。
钟琢提的事并非是栽赃嫁祸,而且那个官员的连襟的确是太子党的核心成员。
这件事当然出于蔺绥的授意,他倒不是想斩断自己的羽翼,只是他不需要他的势力里出现拖后腿的两面三刀之人。
尚书令不好动这个人,他自然可以借助别人的手来处理这件事。
他们一行人在云水山庄避寒了半个月,便启程回皇宫了。
蔺绥特地交代了玉嫔,回去后不要缠着皇帝,先暂时别走妖妃的路子,改走温柔小意的风格。
皇帝回去之后定当会休养生息一段时间,毕竟他的身体已经快撑不住了。
不出他所料,皇帝回去之后果然勤政了不少,宿在御书房,并不进后宫,只是偶尔和嫔妃吃吃饭,看看孩子。
蔺绥则是在等待,他的布局已经成型,他这一刀随时可以落下,但他还在等一个喜讯。
他可不打算在燕秦成年之后才动手,那样时间未免拖的太长,他等不到明年九月。
按照原书的时间,明年秋猎之时,就是燕秦“恢复”神志之时,只可惜啊,皇帝的身体怕是撑不到明年秋猎了。
蔺绥把玩着手里的隼哨,笑眼盈盈。
十二月,天寒地冻。
东宫的亭子里炭火烧得正旺,温暖如春。
燕秦坐在蔺绥身旁,看着蔺绥和周云放下棋。
一个人的棋风,其实或多或少可以反映一个人的性格。
周云放下棋很稳妥,心思缜密步步为营,蔺绥的棋则看似毫无章法,但格外有压迫力,让人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落入陷阱,被绞杀至死。
“臣又输了,殿下棋艺高超,臣难以匹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