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时,蔺绥从宫外回来了。
扶疏上前低语,燕秦瞧着蔺绥的眉眼,心里一阵烦闷难过。
他也算是看过避火图的人,自然知道一男一女躺在床上会发生什么。
一想到那女人可能会攀上太子哥哥的肩,摸太子哥哥的手,燕秦就有些怒意勃发。
可他知道这没由来也不应该,但他无所谓,他只知道他心里不畅快。
太子哥哥玉似的人,讨厌旁人碰他,旁人怎么能碰得呢?
他……燕秦默然,他也是想碰的。
握住那双凝着霜雪似的手,又顺着赤着的足上抚,捻着柔软漂亮的后颈,总之不管是哪一处他都是想的。
蔺绥推开了寝殿的门,燕秦连忙跟了上去。
“哪来的回哪去,否则别怪本宫不留情面,将你丢到点灯的宫殿里去,让你和父皇和和美美。”
哪宫翻牌子便哪宫点灯,众人都知太子若是将人丢过去,那可跟“和美”扯不上半分关系。
蔺绥这番毫不留情的态度,让燕秦身体放松。
床上的秀美女子有些打哆嗦,带着些委屈和恐惧地说:“是皇上命我来伺候噢……太子殿下,我若是就这样被赶出去,我也活不了了,你就让我留下吧!”
“父皇是亲口说让你来伺候我的?”
蔺绥有些神色难辨,他不怀疑这个女人的话,她若是今晚被赶出去,明日必定难逃一死,而且这罪名一定会落在他的头上。
如果是让这个人在东宫留下,那么这名声算是坐实了。
“那你便留下。”
此言一出,女子大喜,扶疏先是一惊后又觉得没什么妨碍,唯独一人神色震惊。
“既是让你来伺候的,那你赖在床上做什么,虽然不知你出身,但定然是良籍,又是父皇吩咐的,在东宫做个二等奴婢也够格。”
蔺绥慢悠悠道,望向了福喜。
皇帝想给他下套,没那么简单。
“今日父皇翻了哪宫娘娘的牌子?”
福喜道:“回主子,是月妃娘娘那儿。”
“既是宫婢,便替本宫去一趟月妃那里,让扶疏带你去库房点两件礼物,告诉月妃娘娘近日天气渐凉,让她多保重身体,若是月妃娘娘宫中的人问你是谁,记得如实回答你的出处。”
蔺绥说完便转身离去,燕秦的脸色早就随着他的话阴转晴,欢欢喜喜地跟着蔺绥走了出去。
扶疏命人拿了一套宫女的服饰,冷淡道:“穿上衣服,跟我走吧。”
女子有些不知所措,现在宫人和扶疏的眼神下也不敢再赖在床上,在他们背过身时溜到了屏风后面穿衣服。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这是故意歪曲皇上的意思,但这也不是他们能够讨论的事。
蔺绥还让刘忠海跟着一块去,刘忠海机灵,自然知道道那里时该说些什么。
等女子穿着宫装提着灯笼和刘忠海一块离开后,扶疏才轻声道:“殿下,偏殿已经收拾好了,今日移步偏殿歇息吧。”
扶疏猜测到蔺绥不会收下这个人,所以早就吩咐收拾了偏殿。
蔺绥没理会和跟屁虫似的一直在身边打转的小狗,朝着浴池而去。
“扶疏姐姐,为什么太子哥哥要去睡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