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了摸自己的喉咙,面上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寥落,走进屋子便敛了起来,拿了些东西吃。
刚刚光顾着喝酒了,没怎么吃菜,也就吃了些许填填,加上刚刚的饺子,他要是想吃可以吃完的,但还得给某个贤惠狗狗留一点,不然他得眼巴巴对着空盒了,心里满足怎么抵得上胃也满足。
蔺绥猜的不错,燕秦上了车便将剩下的饺子吃了,脸上的笑意就没消减下来。
哪怕刚刚蔺绥吃了东西便走了,未留下只言片语,但燕秦能感觉到,或许正是因为有触动,所以蔺绥才没说话。
他那副面无表情咀嚼着食物的模样,叫燕秦看了心脏丝丝缕缕的疼,不知缘由,明明蔺绥是千娇百宠长大的,他却总觉得并非如此。
燕秦定定地看了会儿蔺家的灯火,驱车离开了。
燕周和他妈被燕文浩送到了国外,而燕文浩被他送去了乡下养老,闹不出什么风浪。
除夕过了便是正月,节后一切又如从前般热闹起来了。
要说风头最盛的,还得是四方科技,不过全息舱不是人人都用得起的,目前也才产了一百台,大家眼馋的很,却也催不过来。
全民全息时代,估计路还长着,但好歹也有盼头。
让大家称奇的还是天启,那个归来便掀起风云的豪门新贵,在断尾求生后峰回路转,在短短三个月内竟然又把天启运行到了一个新的高度,其中坎坷磋磨三两言语说不尽,这案例被大家被拿出去广为分析也是典型转危为安的典型了。
大家还等着看蔺家的太子爷……噢现在不该叫太子爷了,人家自个儿已经登基了,等着看蔺绥和燕秦怎么继续斗法,但两方居然合作了起来,惊掉了看好戏的人的下巴。
有知内情者笑说,这二位可是老情人了。
在天启再次站稳脚跟的时候,燕秦便按捺不住去寻蔺绥了。
这三四个月,他都只是偶尔看看蔺绥一解相思,没有做出让自己满意的成绩前,燕秦都怕辜负了蔺绥的教导,自然没敢去多见他。
燕秦去蔺家登门拜访,蔺敏道:“我也不知道阿绥去了哪儿,只说你要是来问,就告诉你你知道在哪里。”
蔺敏面上也都是好奇,不知道他们打什么哑谜。
燕秦脑海里下意识的浮出了一个地点,对着蔺敏道谢后匆匆离开。
湖边的小别墅,蔺绥已经许久没去住了,但还有佣人在负责日常打扫。
大门的指纹密码还未失效,燕秦进去时,客厅空无一人。
隐隐有水声从楼上传来,燕秦屏息着上楼。
往昔年少十□□,再来到这里,门框有些低矮了。
宽大的浴缸里,青年斜斜靠着,仿若水妖。
细金链子系在柔韧纤瘦的腰上,被水波折射出奇异光彩。
那刻着‘绥’字的坠子,贴在了青年的肚脐下方。
“过来,”蔺绥弯唇道,“我帮你系上。”
燕秦竭力克制着以下犯上的冲动,但也将那不能展现于人前的浓如墨色的贪婪渴求尽数献给蔺绥,仿佛像神明朝拜的信徒。
这一次,燕秦有预感,他真的捉到了那只青蝶。
又或者说,是那只高傲的蝴蝶,停在了他的掌心。
在系上脖颈前,那链子被经转了些别的地方。
不过没有妨碍,燕秦俯首,亲吻着蔺绥高昂的脖颈。
他被蔺绥再次亲手束缚住,如愿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