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涨红了一张脸，气到不行：“你怎么不拿你的女儿抵债。”
老四嬉皮笑脸的道：“这不是太小了，他们不要。”
“……”
“……”
凌月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她忘记了，老四是个赌徒。
他甚至把那个小的带在一起，凌月只觉得心里一口气堵住了。
“你……”
“娘，你可不能不救你儿子啊！”
“要么给银子，要么交人。”
见人拦着不让走，个个都青面獠牙。
明永孝跪在地上，向着凌月爬来，抓住凌月裙子下摆。
“娘，你可不能不管我啊！”
“老九卖了就卖了，娘你可不能不管儿子啊！”
老四都跪下来了，老二也跪了过去，抓住凌月另外一遍。
“娘，儿子求您了，别把几个丫头拿去抵债。”
“儿子就这么三个女儿，她们是儿子的亲女儿啊！您的亲孙女啊！儿子求你别拿去抵债。”
凄凉哀求的声音，传入凌月的耳朵。
凌月看着眼前的一团乱，心里难受得很。
这都是什么事啊！
“娘，我就这么一个女儿。”
老四不乐意了。
“二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你没良心，你舍不得闺女，难道你要看着我和九弟去死吗？”
“二哥，你明明答应过好好照顾我们这些兄弟。”
“荒年那两年，是我这个当弟弟帮你去偷吃的给你吃，我的腿才瘸的，七弟八弟的身子才这么弱的。”
“九弟，看你饿的不行，可是把他唯一的吃的给你，你才不至于死。”
老九一听四哥这么说，立马也哭嚎道：“二哥你不能这么丧良心啊！我那个时候才几岁，为了你这个亲哥哥，可是把唯一的食物给了你。”
两人边哭边砸自己的胸膛，神情格外的激愤，还不忘数落老二的不对。
简直闻者伤心听者骂白眼狼啊！
凌月嘴角狠狠的一抽。
她怎么不记得，老四和老九这么伟大。
“阿奶，阿奶。”
“……”
“娘，千万不要啊！”
“若是让他们把大丫她们卖到烟花柳巷之地，那就是造孽啊！”
老大连忙开口，想让凌月别信老四的话。
凌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只觉得额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