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勋贵:“您想点办法,这是一点小意思。”
羽林军校尉:“你这是什么意思?”
某勋贵:“没什么意思,意思意思。”
羽林军校尉(笑):“你这人,真有意思。”
某勋贵:“其实也没有别的意思。”
羽林军校尉:“那我就不好意思了。”
某勋贵:“是我不好意思。”
二人相视一笑。
事实上,拥有父母的勋贵子弟们,强行服用“孤儿”灵药,往往效果极差,战力增幅少之又少,也极难消化药性。
这百余年来,羽林军早已军备废弛,大量功臣勋贵子弟充斥其中,整日遛鸟斗蛐蛐,使得战力极为拉胯。
王朝初年的英杰们,皆出类拔萃,但他们的子孙,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含着金钥匙出生,好日子过久了,哪里能提刀?哪里肯忍受打熬筋骨?哪里愿意精研武学?
老皇帝也曾试图改革一二,曾调集三千羽林军,前往青州边陲,经略辽东苦寒之地。
但人算不如天算,老皇帝根本没意识到这帮勋贵子弟,到底堕落到了何等可笑田地?
那时,青州偏将军洪武,收到谕旨之后,便立即知晓大事不妙,这等于是往辽东送来了三千名玉京城老爷!
洪武十分清楚。
若是哪位“玉京老爷”在辽东饿死或者冻死,那么,必然导致中央勋贵集团,对青州地方产生嫌恶情绪,进而加剧中央与地方的矛盾。
所以,青州的地方官府,立刻行动了起来。
官吏们迅速在辽东最温暖的不咸火山区域,建立了暖室,并圈养牲畜数千,日夜皆有丰富肉食供应。
除此之外,青州官府还雇佣了八千民夫,六百舞女,专门伺候这帮羽林军大爷。
饶是如此,这群勋贵子弟,还是住不惯。
要么,逃回玉京城,凭着父辈的关系,罚酒三杯,下不为例,若有下次,那就下下不为例;
要么,整日在辽东之地,酗酒、遛鸟,欺凌辽东百姓。
……
“想靠这群废柴革新体制,无异于寻死!”
司马仲达暗暗想着,决定等老皇帝离世之后,尽快想些办法,诛杀曹爽及其宗族。
但明面上,他面露微笑,恭谨道:
“此事可等到太子登基之时,再做打算。”
曹爽点了点头,抬起下巴,略显高傲道:“届时,还请左丞相保持缄默,勿要妨碍本相革新。”
“右丞相且放心,仲达老矣,只愿回家含孙弄怡,安享晚年。”
司马仲达扶着老腰,面露疲乏道:
“若不是陛下吩咐,最后让老臣教导太子几年,仲达早就上书,乞尸骸回乡安葬喽。”
曹爽正欲开口,忽然浑身一震,周身冰寒彻骨。
这一刻,他只觉某种莫大的凶险,突然间席卷而至,一股恐怖寒气从尾椎骨,顺背脊而上,直冲脑髓。
冷并恐惧着!
司马仲达亦是一般寒冷恐惧,四肢百骸皆传来极大凶险之意,随后他像是想起了什么,立即抬首凝望苍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