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不是军籍,是官籍!?”
“民夫独立百将是什么将,莫不是,比大将军还厉害的官儿?”
“得了官身,那咱以后,是不是该改口叫姜老爷了?”
“饱饭叔,让我看看,那文书上究竟写得是啥玩意?”
众多村民满脸好奇,将庄稼汉姜饱饭团团围住,甚至有人动手动脚。
“这是我侄儿的东西,别乱碰!”
姜饱饭虎着脸,双手抱着官籍文书,保护得严严实实,但田契内容,却被一些几名蹦蹦跳跳动手动脚的熊孩子瞅见。
唯一识字的小孩大呼:
“那不是盛老爷家的田吗?”
登时。
全场又安静了下来。
姜饱饭愣了半晌,脸上有些惊讶,连忙请识字的村民帮忙瞅一瞅。
这下,所有人都看清了田契上的内容。
其中文字所标注的地点,便在平安河左侧河岸与剑齿山之间。
也就是……盛忠贤家所拥有的土地。
一听这话。
盛忠贤顿时慌了,连忙粗暴挤过人群,定眼望向田契。
看清了上面的文字以及官印后,他顿觉一阵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盛老爷!”
账房先生吓得两股战战,直接丢下盛忠贤,逃之夭夭。
等到他再度醒来的时候,
拄着拐杖的乡三老,已经将本地田册的户主信息全数修改,将足足一千六百两银两丢在盛忠贤面前,淡然道:
“我记得你家还有二十几亩山地,以后,便去山里住吧。”
盛忠贤先是一愣,随后大惊失色道:
“我家的水浇地,可有足足一百二十四亩!”
“姜家那小……日子过得不错的姜尘,只得了一百亩地!”
乡三老虽年近六十,年轻时也曾是个青州兵,虎老威尤在,高声道:
“哪来的一百多亩,记住,你家刚好一百亩地!”
“另外,明日写个辞呈,好好去山里做个猎户吧。”
前任税吏盛忠贤呆坐在地,抬首凝视着即将落山的夕阳,惶惶如丧家之犬。
……
夕阳西下。
万里外的戈壁。
正在筹谋“荒野猎户”的姜尘,忽然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皱眉道:
“谁在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