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理由,”妻子戳破他的谎言,“这两个月你一共给家里打过几个电话?不可能天天都这么忙吧?你心里就没想到我们。”
骆闻连忙道歉:“好,我会注意,我一定注意,我以后一定改。”
妻子嗤笑一声:“你认错每次都很积极。”
“那是应该的,虚心接受组织批评嘛。”
“哼!我跟你说,女儿生病了。”
“生什么病了?”
“感冒了,还发热。”
“去医院看过了吗?”
“晚上开始发热的,吃了退热药,好些了,明天我请假带她去医院。”
“哦,那好的。”骆闻想了想,叮嘱道,“最好就配点药,不要打抗生素,长期打抗生素免疫系统……”
还没等他说完,妻子就打断他:“知道啦,真啰唆,你的这些理论从孩子一生下来到现在,中间就没停过。”
骆闻尴尬地笑笑:“我这年纪,正稳步迈入更年期,难免话多,请多谅解。”
妻子嗤笑道:“对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你刚走时孩子还经常问,最近孩子都没提过你了。”
“这样啊……”骆闻心中泛起淡淡的一抹苦味,抿抿嘴,道,“下星期,具体哪天还没定,到时我再给你打电话。你可要多跟孩子聊聊我,免得她把我这个爸爸给忘记了。”
“你再不回来,她真要把你忘了。小狗这两个月也长很大了,说不定不认识你了,你要是一个人回家,小心被咬。”
“啊,知道啦,哈哈。”骆闻想到回家后的情景,心中又泛起一层暖意。
“那么,给孩子的礼物买好了吗?”
骆闻抱着歉意道:“还没有。嗯……我周末出去看看,对了,北京买东西去哪里好?王府井?”
“我又没去过北京,我怎么知道?你在北京都待了两个月了,就没出去过吗?”
“刚来北京时,大家一起去过长城,后来我一直待在宾馆,也没出去买过东西。”
妻子很了解骆闻这个人,像购物这种事永远指望不上他,只好道:“那你就去王府井吧。”
“给孩子买什么呢?”
妻子无奈道:“你临走时不是说给孩子和小狗都买零食嘛,除了零食外,你再看着挑几件玩具吧。”
“你要不要礼物?”
妻子知道骆闻在这方面就是个白痴,这还需要问吗?当然,她不会赌气说不要。因为她知道,如果她说不要,骆闻就会当真认为她不需要,真的不会买了。她果断道:“要,给我买条项链。”
“好的,那我去看看。”
那个周末,骆闻独自去了趟王府井,按照妻子的吩咐,给孩子和狗买了零食,又挑了几个娃娃,最后又买了条项链,也是蓝宝石的白金项链,和经过的这个姑娘脖子上戴着的很像。
可是,到了下个星期三晚上,他打不通家里的电话,妻子的手机也显示关机,他以为妻子带着女儿去外面玩了,手机没电,他并未在意。直到第二天飞回宁市后,他依旧拨不通家里的电话,妻子的手机还是关机,这时他才略微感觉不对劲。打开家门后,他发现家里空无一人,连家里的那条狗都不见了。那一刹那,他的职业本能告诉他,出事了。
骆闻唏嘘一声,思绪拉回到了当前。他抿抿嘴,提起精神,继续往河边公园处走去。
远远望过去,严良正站在当晚徐添丁所在的那个扭腰器上晃动着身体。他心中不禁又泛起那个疑虑,严良到底是为什么会怀疑到他的?
自从他感觉出严良开始怀疑他后,他不断这么问自己,同时把犯罪后的细节处理想过很多遍,始终不觉得哪里有漏洞。
也许是严良的一种感觉?可是他并不是个依靠感觉办案的人。即便是感觉,那也是看到某些细节才让他产生了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但好在他知道,严良顶多只是感觉,没有真凭实据,否则也不会仅仅是反复试探了。
“这里还不错吧?”骆闻走上前,打了声招呼。
“是还不错。”严良停下身,伸了个懒腰,看着周围一些推着婴儿车,或是带着孩子散步玩耍的父母,道,“城西很适合居住,不过如果长期一个人住,即便环境再好,也未免有些无聊。”
“你该不会又打算为我介绍女同志吧?”
“哈哈,我还不至于这么多事,不过只要你愿意,我随时可以效劳。”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说吧,今天找我又是为了案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