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局在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散了，楼下空荡荡的什么人也没有。
她们出了如意居，在跨出大门的那一刻，头顶的夜空正好炸起烟花。
东菱看着大厦上的电子时钟，恍然发觉现在正好是零点，新年伊始时分。
“新年快乐。”
尽管这不是国人观念中的传统新年，但是在旧历过去的这个节点，这句话仍然不错。
烟火绚烂夺目，对于宋明芷来说，盛大的夜幕之下，抬头凝望着她的人更加夺目。
“新年快乐。”
宋明芷声音轻轻地回应，唇角微扬。
新年到来的第一个小时，东菱在打吊水。
她的体质不算差，但是一般人在冬天冲一二十分钟的冷水都不免会生病。
东菱被宋明芷带来南嘉私立医院的时候还有些诧异，因为在行车过来的路上，还有更近的第一医院。
在走进来的时候，她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告诉过宋明芷这里是她常来的医院，甚至她有股份在里面。
不过她又很快反应过来，她和宋明芷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所以宋明芷带她来这里很正常。
“你不用在这里陪着我的，我自己没问题。”
东菱看着坐在她身旁的宋明芷，觉得天色已经晚了，她今天已经打扰了她这么久，实在是不好意思再麻烦她了。
“没关系，正好我也要等报告出来。”
其实那份报告已经出来了，正放在王不离的办公室里。
宋明芷本也没打算离开，而且她觉得东菱应该是希望她能够陪着她的。
想起东菱在意识混乱的时候说的话，宋明芷假意轻咳，遮掩住自己面上的笑意。
其实小姑娘可以任性点的，她对她足够好，哪怕是以老板之名强行要求她留下来都没有关系。
可她总是小心翼翼的，好像怕她察觉误会，所以她也只能配合着，以免在还没有彻底明朗自己的心意之前，就把小姑娘吓走了。
东菱没有怀疑，毕竟检验血液本来就需要时间，只是心里对宋明芷更加亲昵了几分。
忽然就明白了闻寒包养金丝雀的快乐，她现在就很快乐。
东菱右手打着点滴，左手在手机上点动着聊天，主要是在三人小群控诉陈商商。
【姐妹一生一起走】
【东菱】：陈商商你人呢你人呢你人呢你人呢你人呢？
【东菱】：光顾着看帅哥美女去了是吗，知道你姐妹我遭遇了什么吗？
【东菱】：速度把陈霏联系方式给我。
【东菱】：表情扭曲jpg
【东菱】：图片jpg
东菱等着陈商商出来挨打，结果说话的是另一个姐妹。
【唐倩茜】：？？？
【唐倩茜】：怎么打针了，生病了吗？
【唐倩茜】：商商她喝醉了，我把陈霏联系方式发给你吧，发生什么？
【东菱】：等商商醒了我再说。
东菱看着唐倩茜推过来的名片，点击了添加，等着对方通过。
陈霏估计现在正在夜生活，没有时间看手机。
东菱也不着急，她抬起头转动了一下脖子，看见宋明芷正专注的看着手机屏幕，随口问了句看什么。
“股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