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伴峰有些吃惊:“娘子,这是什么层次的工修技?”
“宝贝相公,这个不是工修技,这是武修的手段。”
“武修?”李伴峰实在想不明白。
“真正的武修好手,能把一切可用之战力用到极致,所谓可用之战力,包括自己的体魄和兵刃,
血管是孔方先生的体魄,铜钱是孔方先生的兵刃,他是武修的宗师,与八斗墨客周文程齐名的千刀游侠艾叶青。”
孔方先生原来是个武修,还是如此知名的武修。
“娘子,你从这大厦的手段上,就能看出孔方先生的身份?”李伴峰觉得这事儿没这么简单,孔方先生的骗术维持了几十年,应该没这么容易识破。
唱机道:“宝贝相公,小奴可不是单从这点手段里判断出来的,小奴和孔方先生交过手,就在那艘客船上。”
李伴峰搜索了一下记忆,果真找到了当时的场景,几个影子从不同角度经历了那场战斗。
“娘子,孔方先生说你姓黄和姓阴,这个我都能理解,说你姓龙是什么意思?”
“小奴确实姓过龙,这件事以后再讲给相公,咱们先说大厦的事情,小奴用了百味玲珑之技,可在这大厦里却闻不到血管里那股腥味儿,
再加上铜钱也没了,小奴估计孔方先生和这座大厦的联络已经断了。”
“这座大厦以后彻底和他没关了?”
唱机摇晃着大喇叭道:“当然不是,只要他想联络,随时还能连上,相公啊,你要是就想要这座大厦,事情倒也好办,把这些水管拆了重建就行。”
李伴峰摇头道:“我要这座大厦有什么用?我在想着如果能通过这座大厦继续那个千刀孔方的血,既能保证三头岔的稳定,还能充分挥孔方先生的作用!”
娘子思索片刻道:“办法也有,咱们回家商量。”
夫妻两人回了随身居,娘子直接进了七房:“这位兄弟,有事情与你商量,我若没记错,你是窥修吧?”
七房的男子叹了口气:“你记没记错我不知道,反正我自己记不起来了。”
“记不起来没关系,我看到你留下的钩子了。”
“夫人,我就在这一个房间里留下过钩子,应该不算犯了家里的规矩。”
“没说你犯了规矩,我只想和你商量,让我家相公,从你这借点技法。”
七房男子沉默片刻道:“这怕是不妥吧,我不是宅灵,不该把技法借给宅修。”
八房传来了另一名男子的声音:“兄弟,别较真。”
七房回了一句:“这不是较真儿,我在说理。”
八房又道:“兄弟,真别较真儿。”
七房没理会八房,直接对唱机道:“夫人,咱们得把话先说明白,让我为家里出力,这是应该的事情,但我不是宅灵,技法不能随便借,这就是道理!”
洪莹进了七房,问道:“有道理能怎地?”
七房还真就卯上了:“有道理不让说么?”
过了五分多钟,七房咳嗽了半天,气息微弱的说道:“那什么,我就是把道理说一说,实在要借,也是可以的,关键要看技法能不能用得上。”
唱机道:“这就不劳你操心了,一会该你出力的时候,可千万别含糊。”
“夫人放心,不含糊,绝对不含糊……”七房说不出话了,他得留着力气准备技法。
洪莹摸了摸唱机后箱:“他不敢含糊,骁婉,这种事以后交给我做就行。”
唱机哼了一声,让洪莹伺候笔墨,李伴峰与七房签了契书。
夫妻俩又去了大厦,娘子指点着李伴峰,让他攥住契书,用深宅大院之技,留钩子。
“这个怎么留?”李伴峰学习深宅大院之技这么久,除了娘子的技法,只借过洪莹的技法,这两个都是李伴峰的宅灵,借技法是应该的。
但七房这个不是宅灵,这不是一纸契书就能随便借来的。
娘子道:“这要看相公外边的生意做的好不好。”
李伴峰一惊:“娘子说的什么生意,钩子的生意,我是没有做过的。”
“小奴说的是骗人的生意。”
李伴峰义正言辞道:“不要说这种话,相公什么时候骗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