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姜潮云第一次表现出对寒江穆这么主动且依赖的姿态。
寒江穆一开始明显有些诧异,但随即,他便伸手抱住了姜潮云,嘴角翘起了一个愉悦的弧度。
“少爷,别哭了,没人能伤害你。”寒江穆这么说着,手掌轻轻地在姜潮云脊背拍了拍,充满了安抚的意味。
姜潮云被寒江穆这样安慰,眼泪反而流得更欢畅了,“我、我害怕,永王、永王让我去他府上做客,我不想去。”
他声音哽咽,泣不成声,眼泪糊满了寒江穆的衣襟。
寒江穆问他,“少爷要怎样才不害怕?”
姜潮云抓紧他的衣襟,哭着不说话。
寒江穆低下头,在他耳边道:“将永王的命根子剁下来喂狗,这样少爷就不害怕了罢?”
姜潮云的哭声停止了,他抬起脸来愣愣地看着他。
寒江穆伸出手,粗糙的拇指轻轻地擦拭他含着泪水的眼角,“少爷觉得这样的惩罚可以吗?”
姜潮云呐呐地问:“你是在开玩笑吗?”
寒江穆亲了亲他的眼睛,舌尖从他沾满泪水的睫毛上划过,又稍微退开,低声道:“少爷不信么?”
姜潮云信,他当然信,寒江穆有这个能力,但他一出口就是剁命根子,他不觉得痛吗?
姜潮云下意识地夹了夹腿,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不知道。”
寒江穆看着他,唇角微微翘起,多少显得有那么一些高深莫测。
姜潮云被看得头皮发紧,要从他怀里退开,寒江穆察觉到了他的意图,本来作安抚姿态的手立即下移,扣住了他的腰。
姜潮云挣扎了一下,没能挣脱,只好继续将脸埋在寒江穆怀里。
寒江穆道:“永王这样欺辱少爷,少爷不会心软了吧?”
姜潮云埋在他怀里,没有说话。
寒江穆手指摩、挲着姜潮云纤细的腰肢,另一只手寻到他的手,轻轻把玩,低声道:“永王前些时候玩死了赵家的一个孩子,少爷知道赵家吧?大将军赵焕的本家。赵焕出身赵家分支,却从小被赵家家主着重培养,他为燕国,为当今皇帝驰骋沙场十年,立功无数,但是他的庶弟却被永王像对待娼妓一样玩死在床上……有身份的尚且如此,没有身份的,少爷你觉得,他们会如何?”
姜潮云肩膀颤抖起来,寒江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声音越发低沉,“少爷,你还对那个永王心软吗?”
姜潮云的声音再一次带上了哭腔,“我、我没有对他心软!”
寒江穆道:“少爷既然不心软,那么你说一个惩罚,我会为少爷办到。”
姜潮云缩在寒江穆怀里不说话。
寒江穆道:“少爷?”
姜潮云闷声道:“你会不会被抓到啊?”
寒江穆一顿,唇角再次翘起,露出了一个愉悦的笑,“少爷不用担心这个,我就是吃这口饭的。”
姜潮云擦了擦眼泪,吸了吸鼻子,说:“那你把他的头发剪掉好了。”
寒江穆:“……”
他没有想到姜潮云会说这个,不动声色地问:“仅仅如此?”
姜潮云冷哼了一声,说:“我看他一个大男人还敷粉,肯定很爱美,你把他头发剪干净,能让他气死。”
寒江穆看他这副模样,眸光微微闪动,忍不住低下了头。
姜潮云一时不察,被寒江穆吻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