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白看着月婳无情的模样,不知为何,竟然出现无法呼吸的感觉。
他知道自己的师弟被月婳拒绝过很多次,他以前只以为那是合欢宗的手段,但是今天看到,才发现月婳有多决绝。
他希望月婳能够如此决绝,可是当他看到自己想看的,却又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接受。
他一时不知道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月婳根本没有给玉墨任何感情,只看着玉白,“这样你愿意放我徒弟离开了吧,你没有必要因为我留下她在你们宗门,你天天看着她,也不会恶心吗?”
项含芊被自己的师尊说恶心,一点也不生气,反而非常心疼自己的师尊,她总觉得自己好像能够猜到自己在这其中的关系,但却又觉得一切身在迷雾中一般。
玉白没有说话,最后月婳看向玉墨,“玉墨仙尊,恳请你成全我和含芊。”
玉墨又是一口血吐出来。
而月婳则是向着项含芊伸出手,“含芊,过来,我们回去了。”
项含芊立刻站起来,走了两步,发现玉白没有任何动作,立刻上前走到自己师尊旁边,然后被师尊握住手。
月婳对玉白点头,“如此,我们便离开了。”
当月婳带着人离开后,玉白的洞府只剩下玉墨、玉白和那个长老。
长老叹了口气,离开这里。
玉白看着玉墨,眉头紧皱,“我不知道你竟然已经陷入那么深了。”
玉墨整个人失去活力,仿佛一具死尸,嘴角挂着血痕,“师兄,你知道我这些年都是如何过来的吗?”
玉白说:“你是被她诱惑了,她从你还是筑基期的时候,就开始诱惑你,你看到她的眼神了吗?她对你没有半分感情,没有你,会有许多人出现在她身边和她双修,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践你自己?”
“她以前不是这样的!”玉墨双目赤红,“她以前不是这样的,师尊将她害得有多惨,师兄你知道吗?你不知道。”
“师兄,你知道我有多难吗?我想与她结为道侣,可是我却没有资格,我想要独占她,只能自己提高自己的修为,尽我一个人的力量,满足她的需求,否则我根本没有资格让她只拥有我一个人。”
说着,他又呕出几口血,“我知道自己在她那里什么也不是,我比不上合欢宗,比不上她的徒弟,甚至合欢宗的花花草草在她心里,也比我有分量。”
“可是因为宗门做的这些事情,我没有资格要求她把我放在更重要的位置,我都已经决定了,只要能够和她在一起,哪怕成为她的炉鼎又如何,只要能和她在一起。”
“可是现在,我与她在一起的资格也没有了。”
说着,玉墨又呕出几口血,一瞬之间,头发竟然白了。
他扬天大笑,笑声却充满了凄惨之意。
然后他转身离去。
“师兄,你就当是没有我这个师弟吧,但宗门若是有危险,我也不会弃之不管。”
话落,他就消失了。
玉白看着他消失的方向,低头再看看玉墨呕出来的血,低声道:“师尊,你究竟是对是错?”
早已经离开玉门宗的项含芊等人,不知道玉墨和玉白之后说的那些话。
项含芊在路上也没有和月婳说什么。
不过众人回到合欢宗之后,月婳直接带着项含芊去了她自己的洞府。
孔霄抬手要阻止,但看到项含芊请求的眼神,就收回了手。
项含芊和月婳回到了月婳洞府,她看着月婳,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如果师尊不愿意说,她不会问。
然而,月婳看着项含芊,半句废话没有,“你是我和玉墨的孩子。”
项含芊瞳孔一瞬间放大。
她有些手足无措,“我、我好像已经猜到了,但是,又觉得有些不可能。”
月婳拉着她坐在自己身边,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不可能,虽然你与我长得不是那么相似,但你父亲还未改变容貌之前,就与你很是相似的。”
项含芊看着月婳,还是觉得这一切不太真实,主要是,自己的母亲也太年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