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云姑娘以为我在哪
儿?()”
云晚意抿唇。
你应该已经走了。
卫柏停顿了一下,才低声说:我不会走的。()”
他声音很低,不轻不重,云晚意却听见了。
她呼吸一紧,不由自主地握紧了手帕,她偏过头,急匆匆地跳下马车,卫柏看着她的动作,终于确认,她膝盖处的伤是当真好了。
否则,也不会这么利落。
云晚意下了马车,就要进府,但她脚步一顿,她转过身看向卫柏,轻嗤:
“卫大人居然也会死缠烂打么?”
她不吝啬话中的刺意:“现在的卫大人和我认识的卫大人当真是判若两人。”
他这么低声下气,叫她怎么办?
她明明已经决定了远离他,甚至不远千里地回了衢州,他为什么要跟来?
她没有心力再和他纠缠下去了。
卫柏不在乎她话中的嘲讽,却被她浑身上下抵触刺了个正着,他和女子对视,平缓道:
“是我自找。”
云晚意呃了一声,被他噎住。
她真心觉得,追来衢州的卫柏仿佛变了一个人,这些话,他是怎么自然而然地说出口的?
他往日不是瞧不上她么?
不是觉得她虚荣,从而对她多有挑剔么?
他怎么能态度变得这么彻底?
云晚意没把人气走,反而自己生了一股闷气,她恼瞪了卫柏一眼,不与他废话,转身回了姜家。
等她人影彻底消失在视线内,卫柏才叫马车驾车回去。
进入车厢,卫柏就看见那碗被搁置的油酥茶,他碰了碰杯身,有点凉了。
但他一点未曾介意,沉默地将油酥茶一饮而尽。
这段时间,也叫卫柏弄清了云晚意身上发生了什么事,他往日从未注意过的事情一一浮现在他面前。
夫人说得没错。
他往日只觉得云晚意没有耐心,急于求成,却从未想过原因。
她这般年龄,早该成亲了,才对。
他想要顺其自然,何尝不是一种赌气之说?和云晚意赌气,也是和自己赌气。
他觉得云晚意虚荣,便主观意识上不喜她,偏偏又不自觉被她吸引,但又觉得不甘心,才不肯简单顺着云晚意的意。
真是自以为是又高傲。>r>
卫柏在心底把自己唾骂了一遍,他是凭什么觉得云晚意只有他一个选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