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十一月初的生日日期,在过去很多年里,都是入冬或者更晚,她才会在某个契机下忽然间记起。
那段时间刚好工作上很不顺,团队与团队间竞争激烈。
像付倩和an这种大领导,地位稳固,动摇不得。
会有人阴险地选择来找下面人的不痛快。
说起来有点霉运,他们把目标放在了还是留学生的时芷身上。
时芷又特别刚。
她在工作中是很狼性的人,不怕事。绝不服输、不低头,也绝不吃哑巴亏。
有人挖坑给她,哪怕一招不慎进了坑,也必须要把这个坑自己填成小丘,再平静地站上去,傲视对方。
想竞争、想赢当然会累,无论是身还是心。
也会有闷在心里的气。
所以那段时间,时芷脾气算不上好,哪还顾得上生日不生日的。
挖坑给她的是个出身很好的关系户,正激起她的所有仇富情绪。
傅西泠刚好又买了很贵的包。
几十万的背包当做礼物,轻飘飘地送给她,出手大方到令人生气。
时芷说话就难听起来,把傅西泠给气得直接回国了。
后面主动维系他们床搭子关系的人,还是傅西泠。
但时芷也知道自己过分。
所以一个月后,傅西泠再到国外,她还算挺主动的。
挖坑使绊子这些事,时芷明白,an绝对是知情的。
只是上位者有自己的考量。
an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帮忙,而是在时芷自己漂亮地解决过之后,才约了她去吃饭,赞她解决得漂亮。
时芷听懂了an言语间的提拔意思。
她们在餐厅小酌,喝红酒,谈工作和生活,然后时芷接到傅西泠的电话。
她留学的城市那天风大,而电话里也是呼啸着风声的。
傅西泠说他在公寓。
那些风像顺着手机吹进胸口,挂断电话,心跳略有些快。
an的司机送时芷回去。
上楼后,她发现傅西泠就坐在门口地上,穿着轻便时尚的冬装,半张脸落在阴影里,静静地抬眸盯着她看。
像欲都写在眼里的孤狼。
时芷开门,傅西泠从身后挨近,跟着进屋。
“喝酒了。”
“嗯。”
是她主动揽着他脖子,呼吸交错,唇珠若即若离地摩挲过他的唇。
他反手用力,把门摔上。
能感觉到他的反应,但他插在裤子口袋里另一只手始终不肯拿出来,不抱她,也不回应。
傅西泠有他自己的原则。
能够在生气时,依然往时芷冰箱里塞满牛排;也能够在生气后,偶尔和她通话说上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