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的晚饭……”
温初柠踮起脚也抢不过来。
陈一澜捉住她的手,他的手掌宽厚,轻而易举捉住她两只手腕,另一只手撑在她身后,只一低头就轻而易举吻住她的唇。
“陈一澜你别欺负人……”温初柠放弃抵抗了,眼巴巴仰着脸看着他,“明天我们出个门吧……”
“行,明天的事情明天说,今天还没过完。”
陈一澜干脆一弯腰就把她抱起来,轻轻松松地往房间走回去。
温初柠的手搂着他的脖颈就是不松开,好像还在给自己争取一点求生机会。
床上还没收拾,被子仍然是刚才离开时的样子。
温初柠要哭了,“不行,行不行?”
“不行。”
正好她还勾着他的脖颈,陈一澜顺势而就,温初柠可怜巴巴,陈一澜比她还可怜巴巴,他偏偏在她上方,脸颊离她好近,一双深茶棕色的眼睛格外的深,略有几分不稳的呼吸与她的交织。
视线里溺着深不可测的海,风吹欲念起,克制又深沉的声线,是一把打开她心口柔软的钥匙。
他只说,“温初柠,我爱你,九年。”
温初柠落在他的视线里,好像也更是心甘情愿地溺进去。
浪漫与爱意在汹涌时,大雾四起,大雾四散,视线里仍然只有这双又深又浓的眸子。
温初柠只觉得,要是早两年确定关系,估计也不会发展成这样。
但好像也没有这种“要是”,那会没确定男女朋友关系,俩人睡一张床上都相安无事。
陈一澜总觉得,是他亏欠了她九年。
其实没有,只是现在一切刚刚好。
夜风吹着窗帘,只剩初升的月光在墙壁上摇动,落下的斑驳碎影虚虚晃晃,花开了千百回,大雨又下了几万场。
温初柠在心里无端感叹,自己这年假休的好,也想着之后得去锻炼一下。
她蔫蔫地趴在他身上,视线落在他手上,然后伸手攥住。
陈一澜顺势扣住她的掌心。
温初柠索性枕在他身上,扣着他的手,“你一点都没亏欠我九年。”
“嗯?”
“我是说,刚刚好,”温初柠说,“九年刚刚好。”
等待值得,他们只是在等着对方,彼此成为更好的人。
九年,十年都值得。
温初柠拉着他的手吧唧亲了一口,“以后我也得对你好点儿。”
“……”陈一澜揉了一把她头发,“床-上的话不可信。”
“……陈一澜!”温初柠翻身爬起来,腰酸背痛,干脆往他身边依偎下,仰起脸看着他,“真的,我以后不凶你了。”
“是吗。”陈一澜哼一声。
“真的!”
“不信。”
“陈一澜你真小肚鸡肠!”温初柠凑近他的脸,讨好似的亲一口,口感还挺好,皮肤紧致又干净,温初柠亲一下没够,又吧唧吧唧多亲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