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我好像还挺离不开你。”温初柠有气无力的。
“十几年了,请问温初柠同学是才发现吗?”陈一澜把插着吸管的果汁递过去,“那我也发现我还挺喜欢你离不开我的。”
“……”
温初柠咬着吸管有点脸红。
“你现在清醒点没?”
“好多了。”温初柠有点心虚。
“行,”陈一澜往后倚了倚,“不用急着现在留下点什么回忆。”
“……”
“我是说,以后还会有很多时间,看你把自己折腾成这样,”她的吸管发出了“咕噜”一声,果汁喝完了,陈一澜伸手接过来放在桌子上,“是真的挺心疼的。”
温初柠有点不好意思,“可是都不知道下次什么时候再见你了。”
“春训之后我有一场比赛,比赛后会休息天。”陈一澜说,“到时候提前跟你说。”
“我是不是,还挺任性的,”温初柠低着视线,用牙签戳着剥好的葡萄,“让你放不下心……”
陈一澜说,“我知道你能照顾好自己,我挺担心你说你在那哭了,我回不去,你自己一个人擦眼泪,多心疼。”
“……”
温初柠吸吸鼻子不说话。
确实是的。
大学这三年见的很少,异地这个词是个甜却涩的词。
所有的见面的日子都很短暂,翻来覆去,在他不在身边的日子,只剩想念难捱。
她难过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她这下雨的时候,他也没法为她撑起一把伞。
可爱没有学过地理,他在哪,她的心就在哪,她永远都在原地等着他。
她的爱会翻山越岭,将满腔的喜欢藏在他的身边。
他一定知道。
“我回去后可能要准备实习的事情和考研了,”温初柠静默了好一会说,“我一边努力,一边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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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两天,温初柠和他哪儿都没去。
她的高反直到最后那天才勉强恢复如常。
遗憾有,但更多的还是满足。
好像短暂地见了这一面,她又可以支撑着等着下一次见面。
温初柠没让他送她去机场,她在路上翻找自己的身份证,摸到了口袋里的两条葡萄味的奶糖。
摸出来,一支打开了,少了两颗,一支是全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