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颜还以为一切回归平静的时候，一个患者出现在诊室打破了所有的平静，是之前她做过手术的张文明。
“来复诊了？”她询问道。
“不是。”
张文明声音有些沙哑，从口袋里拿出一大堆药单丢在她的桌面上，外候诊的病人都挤进来围观。
小护士见状，立马意识到此人来找茬来了，被吓得急忙打电话给保安部叫人过来。
钟颜垂眸，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避免将事情化大。
她看着桌面上的药方单，上面除了一些自己开过的，还有一些属于保健品范畴的药品，对他的病情帮助不大。
“请问这是？”她疑惑询问道。
“
我被你骗了……你骗了我，这些药都是搞钱的，我要告你……”
张文明一副憨厚老实的模样，被骗了也不足为奇，但是他口口声声说是钟颜骗了他，这倒挺奇怪的。
“这位先生，我何时骗了你？这些药是你从哪里买的？”
“是你……是你……”
张文明支支吾吾的，憨厚老实的他本来心想被骗了也就算了的，但是诊室的医生打电话过来通知他还有五个疗程的药，他真的承担不起了。
钟颜看着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伸手递给他几张纸巾，让他坐下后又让小护士给他倒一杯水，接着打开了手机录音功能。
她大概知道这名患者被医托给骗了，但具体情况她还不了解。
“你仔细说说。”钟颜尽量表现出同情和有耐心，但是清冷的脸总给别人一种难以靠近的感觉。
“是……是你……是你亲弟弟来告诉我，你说……让我去那家诊室拿药，说……便宜。”
“亲弟弟？”钟颜脸色一黑，她开始描述钟行云的长相和外形，很快得到了对方的点头。
“就……就是他！”
张文明已经红了眼眶，他是农民，兜里没几个钱，本来做手术已经花费了差不多大半的积蓄，没想到那些药比手术费还要贵。
“你知道他叫谁吗？”钟颜着急问道。
张文明摇摇头，抬起头来憋屈地看着她。
“不是你叫他……叫他让我去那个诊室买药的吗？”
“不是。”
钟颜确切地
回答了他的问题，同时已经拨打电话报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