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颜接着问：“之前出现过这种情况吗？”
“没有没有。”马俊超继续抢答：“就谈过这一次恋爱。”
钟颜又看了马俊超一眼，“我再强调一次，我在问病人。”
“好好好。”马俊超做了个手缝嘴巴的动作。
钟颜:“自己平时有不良习惯吗？”
但对方迟迟没有回答。
她看着齐闻爻，秀眉越蹙越紧，齐闻爻却没听见似的，低头回着手机消息，反倒是旁边的马俊超急急道：“谈恋爱前，是自己经常，哦不，偶尔，偶尔看看片。”
钟颜:“……”
“你们到底谁看病？”她耐心再好，也忍不住皱紧了眉头。
“
他！当然是他看病！”马俊超连声道:“我身体好好的，没有任何问题！”
齐闻爻突然嗤了声。
莫名有些讽刺。
马俊超解释的脸都急红了：“我真的没问题，我……”
钟颜不想浪费时间，起身对齐闻爻:“到床上把裤子脱了。”
换做正常男人听见有女人对自己说这句话，都会浮想联翩。
但钟颜的相貌清素，戴着黑框眼镜，气质高冷，加上说话时没有任何忸怩，在充斥消毒水气味的诊室里，毫无旖旎可言。
马俊超没想到上来就这么直接，傻眼道：“脱裤子？”
齐闻爻转着的戒指一停，从头到尾慵懒得半睁不睁的茶色眸子，直视钟颜：“我要是不脱呢？”
钟颜见惯不怪，正色道:“放心，只是正常的检查，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泄露你的隐私。”
马俊超也小声冲齐闻爻道:“爻哥，要不你就脱呗，反正你又不吃亏……哎哎哎，爻哥……”
他的话还没说完，齐闻爻倏地站起身，铁制的椅子刺耳的从地面后滑一段距离，男人直接离开了诊室。
“哥！爻哥！对不起啊医生，我兄弟，太害羞了，我们等会儿再来。”马俊超也猝不及防，和钟颜说了声对不起，着急忙慌地追了出去。
“……”钟颜心头涌起些火气，坐回位置。
诊室门再次打开了，值班的小护士探出头，道:“钟医生，到饭点了，一起去食堂，还是我给你带饭？”
钟颜看了
眼时间，确实到中午下班的时间了。
“一起吧。”她和小护士去医院的职工食堂吃饭，打好饭，刚坐下来，就听见隔壁餐桌男同事的讨论声。
“陈医生要结婚了啊，恭喜恭喜。”
隔壁餐桌坐着四五个男医生，其中一位之前追求钟颜被拒绝，高声慢调道：“还得多谢了某些女人不识好歹，才让我认识了现在的老婆。”
男医生们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哎，有些女人，怕是这辈子都嫁不出去了。”
小护士气的不行，但他们又没指名道姓，只能忍下这口气。
反观钟颜一脸平静地吃着工作餐，丝毫没有因为他们的话感到愤怒，或者难堪。
小护士就做不到钟颜的淡定，气愤道：“钟医生，他们真过分！你什么时候让你老公到医院一趟！狠狠堵住他们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