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净挂在玉晚月的身上,看起来像是没睡醒。
“都别跪着了,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吧。”玉晚月对掌膳道,“你,跟我进来。”
昨天听了小公主的“心声”,她对这位苏雨迟的母亲倒是没什么好感。
到了大殿,将众人都挥退下去。
玉晚月把小公主放到主位上坐着,自己站在一旁。
“文掌膳,你可知罪?”
“姑姑这是何意?”文若芳已是个年近四十的人,打扮得当,看起来也就三十出头。
玉晚月懒得跟她讲那么多废话,拍了拍手,身穿宫女装的暗一便拿着壶酒呈了上来。
此壶是银做的,上头刻了精美的纹路,壶顶还嵌了几颗宝石。
只是如此贵重的东西,装的却是害人害己的玩意。
“这……这是……”
文若芳一眼就认了出来,她昨天找一晚上都没有找到,但万万想不到它会出现在六公主宫女的手上。
莫非,皇后娘娘也知道了?
“明人不说暗话,里头的酒我们已经找人验过了,是被下了料。”玉晚月接过来,“文掌膳,你还不承认吗?”
“承认什么?”文若芳到底也是上了些年纪,并没有因为三言两语便慌掉心神。
是她做的又怎样,谁能证明是她做的?
“你女儿因为这个酒被人给污了身子,你心里难道不羞愧?”
“什么?”
文若芳愣了愣,一时没消化这么多信息点:“什么女儿?什么污了身子?你到底在说什么?”
“别装了,十八年前你重病休息了两个月,不就是为了生下她吗?”玉晚月道,“你自己看看,苏雨迟跟你长得多像啊,你又待她那么好,你真当旁人都眼瞎看不出来吗?”
文若芳心头重重跳了一下,眼前泛着花,周围景物也慢慢扭曲了起来。
自己多年来层层守护住的秘密,就这么骤然间见了光。
“你怎么知道的,你为什么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你做了,就一定会有人知道。”玉晚月道,“你疼爱你的女儿,却不敢和她相认,又因自己的私心害了她,你可真是个大大的好母亲啊。”
“我没有,我害她什么?”文若芳瞬间红了眼眶,“她喜欢的是一个侍卫啊,跟了这种朝不保夕的人,说不准哪天就守寡了,能有什么好结果?”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给她下那种药,你可知你这是在做什么,你这是谋害当朝天子!”
玉晚月声音突然拔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