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求姑姑饶奴婢一命吧。”燕归当即吓得魂不附身。
这大半年来,她明明对什么事都十分上心,可就是莫名其妙搞砸一堆事情,刚开的窗会关上,刚烧的炭火熄掉,刚沏好的茶突然没了大半等等,堪比见鬼。
她也不是傻的,多发生几次,基本也能知道是有人针对她。
可她万万没想到,并不是有人在针对她,而是所有人都在针对她。
久而久之,她大概也能猜出来,想必是因为她从容妃的宫中调过来,仆随主行,为了在这宫中有栖身之地,不得不讨好主子的喜怒哀乐。
纯贵妃是真的“纯良”,从不曾打骂过她,不曾罚过她的任何一件“错事”。
当然,她也不曾制止过那些欺负自己的宫女,更不曾为自己说过一句话。
她当尽了好人该当的一切,凡所见者,无不称她一声贤良恭顺,温柔敦厚。哪里有人知道那美好的“纯”字背后,竟是无声无息的借刀杀人。
“若是奴婢说了,太子殿下或者六公主可否收留奴婢?”
如今这种地步,再留在淳华宫迟早也是死路一条。
“你倒有几分聪明,知道置之死地而后生。”元平硝笑了笑,“若你说的东西有价值,孤便留你在东宫。”
燕归闭了闭眼,长吸一口气。
“奴婢……曾无意中看见过纯贵妃同外臣的书信往来。”
“哦?她竟如此大胆?”小顾发出一声轻蔑的笑声,“我就知道,她哪里会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才进淳华宫多久,就能让你发现这样的秘辛?”玉晚月道,“莫非是她知道你发现了她的事,所以才如此纵容自己宫里的奴才这样对你?”
“不不不,绝对没有。”燕归道,“当时我还没调到前厅来伺候,那天贵妃娘娘格外不舒服,很多人都围在她床前照顾,刚好负责书房打扫的宫女有些不舒服,又怕别人说她找借口生事,所以……”
“所以,你便替她进了书房收拾?”小顾道。
“是的,奴婢进去擦书架和桌子,无意中看到一些摆得不整齐的书信,本想顺手叠好,结果却发现……那竟然是与外臣往来的信。”
元净看了她一眼,比划道:“姐姐识字?”
燕归点点头:“回公主,奴婢入宫前上过学,父母都是识字的人。”
难怪,估计纯贵妃也没想到自己宫里一个做粗活的宫女会进自己书房,还看到了自己的信,还恰好识字。
“不是负责书房的奴才不经允许是不能进来的,那位姐姐和奴婢都怕被罚,所以不敢让任何人知道此事,包括贵妃娘娘。”燕归道。
元平硝:“她和谁有书信来往,你可看到了名字?”
“是……是如今的大理寺卿,秦楼台秦大人。”
闻得此名,元净和元平硝心神皆是一紧。
怎么又和这厮扯到一起了?
不过也好,又抓到他一个错处。
“具体什么内容,你可看见了?”
燕归摇头摇得连脸肉都抖了起来:“奴婢不敢,奴婢只是看了一眼,然后赶紧完成手头上的活便下去了。”
“说了这么久,你还是没说方草姐姐的死是否同纯贵妃有关?”小顾心头一跳,“不对,姐姐在她宫里这么久,莫非也发现了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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