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兄弟俩身形差不多,汪大奎常年喝酒抽烟,满嘴臭味,汪大勇不喝酒只抽烟,嘴里味道虽然难闻,却勉强令人接受。
王菊生怕押货人撞见,故作娇羞地挣扎,“大勇哥,客人的事,我怎么会知道呢?再说,你不能让我透露客人的秘密,我夹在中间很难做的,反正那一车货我也看不懂,机械零件什么的,他们好像在蓟县那边买了块地皮,要建什么房子吧。”
温香软玉在怀,只能小打小闹,汪大勇语气有点败坏,“小菊,我也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想看能不能捞点外快,你也知道这年头想赚点钱不容易,家里有好几张嘴要养,能多捞点就多捞一点,现在大奎进去了,大奎家的孩子我总不能不问,我一个人担子更重,你说是吧?”
王菊眼角余光一直盯着男厕入口,见押货人还没出来,又主动向汪大勇怀里靠了靠,几乎要坐到汪大勇腿上。
她故意叹气,“我老早就跟大奎哥说那种事情干不长,也不能一直干,他不听我的……当初我只同意帮他做一次,后来他赚钱赚红了眼,一直求着我,要不是看在老同学的份上,我哪会一直帮他?算起来我也帮了他许多次,就得了个金链子,其他什么好处也没捞到。”
王菊抬手解开脖颈间的拉链,佯装给汪大勇看金链子。
女人身体香喷喷的,又有意露出白花花的一片,汪大勇心神荡漾,恨不得现在就找个地方把王菊收拾一顿。
“唉哟,我的菊花妹妹,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也感谢那些年你帮了大奎,你让他多挣了点钱,你放心,这趟货,我肯定把你们安全送到!”
“谢谢大勇哥,我就知道大哥会对我好的,会照顾我!”王菊说完还主动给汪大勇送上了一个香吻。
汪大勇哪里受得了,直接把人往旁边一推,逮着嘴巴肆无忌惮亲起来。
两人这边暗搓搓的勾搭,另一边,展柔看完了戏,悄无声息地返回他们的吉普车上。
展建军站在车旁伸懒腰,见展柔回来,他立即上车,发动车子驶离加油站。
展柔向展建军道歉,“二叔,我对不起你,昨天我就不该那么建议你,王菊这个女人真的不简单,贴完弟弟贴哥哥,为了要钱不要命。”
能把汪家两兄弟耍得团团转,王菊也是有本事的。
展建军降下车窗,点燃一支烟,“我看到她了,和一个男的坐在一起。”
“那他看到你了吗?”展柔戴上口罩,不想吸二手烟,展建军开车需要提神,他抽烟,她不会说。
“没有,我戴着帽子和口罩,她哪里看得清是我?”
“看见了也没事,她不会联想到我们去蓟县,王菊这条线虽然走不通,不过我却获得一些重要信息。”
霍骁坐在副驾上,不懂就问,“小柔,你上次说要借助南滨人的技术,我们如何借?”
展建军抽了半只烟就灭掉了,他舍不得丢,收在车窗里,关上车窗,降低轮胎碾压路面带来的噪音。
展柔往中间凑,给他们详细讲解,“我们风水师在勘测阳宅时,会带罗盘进去,罗盘不仅可以用来定向,也可以用来测量煞气,如果罗盘晃动的厉害,代表这个房间里有不可知的力量在徘徊,或是鬼神或是其他原因。”
“我们得承认,老外技术先进,他们会用探测仪进行地面探测,探测有没有辐射,就像怀孕的女人去医院做超声检查那样……”
三十年后,有些科学家证实世界上没有鬼,认为鬼是一种能量波的存在,仪器可以探测出来。
关于这世上到底有没有鬼魂,众说纷纭。
展柔想说没有经历过的人没有任何发言权。
“古时候科技落后,需要风水先生确定山的朝向,朝山案山,距离坟墓最近的叫案山,最远的叫朝山,再看山的走向、水流的方向等,这些考察的是我们风水师的综合能力,而且还要爬山登高,正所谓一览众山小,看得更加清晰,如果站在低矮的山谷,你只能看到一个大致的轮廓……”
展柔的想法就是借力打力,“既然有老外在,那我们为何不利用他们的技术,再配合我的风水堪舆,事半功倍嘛。”
“原来如此,受教受教,丫头,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二叔为你自豪!”
展建军哈哈大笑拍马屁,展柔笑了笑,“过奖过奖。”
后视镜里,霍骁看得展柔笑眯了眼,像一只嘚瑟的小狐狸,他不自觉地跟着她笑。
老话说得好,隔行如隔山,认识展柔以来,他的世界观被不断刷新,知识面更被强行增加,此次蓟县,不虚此行。
他们并未跟踪王菊所乘坐的那辆车,因为大家目的一致,等到了蓟县,随便一打听就能知道。
东水县距离蓟县还有将近一天的路程,冬天天黑的早,今天晚上他们决定露宿在东水县城下面的一个小镇——良乡镇。
说来也巧,七八年前展建军恰好来过良乡镇。
良乡镇很小,约摸三四万人,此地家家户户种枣树,靠卖枣为生。“七八年前就很穷,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看着还是很穷,哎。”
都说近乡情怯,良乡镇即便不是展建军的家乡,好歹也是他曾经来过的地方,展建军希望它能富裕,只可惜大失所望。
小镇总共就一条中心街,他们到的时候天已经擦黑,街上没几个人,冷冷清清的。
展柔环顾四周,没见到‘住宿、吃饭’等字眼的招牌,“二叔,这地方有招待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