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珟面前老实的跟猫儿一样的女人,在他面前成母老虎了。
“容姑娘,若是在湛王面前也能如此硬气就更令人佩服了。”
容倾听言,呵呵,笑意森森,“王爷既有力气笑话人,想来也定然有力气把这火给升起来吧!”
钟离隐听言,摸摸鼻子不说话了。
容倾狠狠瞪了他一眼,若非自己也冷的厉害,真想就这么看他冻死算了。
拿出火折子,把火升起,山洞内瞬时暖和了不少。
“容姑娘竟然还随身带着火折子,真是女诸葛是也!”
说说好听话什么的,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从来不是事儿,可谓是信手拈来。身为王爷的钟离隐也是一样。这可以说是男人的一种天性。
容倾却是一点儿不觉动听,不咸不淡道,“带火折子本是想用来烤鱼的,没想到最后用在王爷身上了。”没烤到鱼,先烤了一王爷。
句句带刺,这火气可是不小。
“只是,容姑娘心情如此,还能帮本王把腿给固定住倒是难得。”
“王爷无需客气。我只是想着,万一有野兽来了,总归要有些食物把它肚子填饱不是。而且,听闻熊什么的不喜欢吃不喘气的。”
钟离隐听了失笑,“看来本王是托了熊的福,才得以保住这喘气的机会。”
容倾听了,没再跟他说废话,从身上拿出一个瓶子,递给钟离隐,“帮我擦下药。”
话出,在钟离隐怔忪间,容倾褪去身上钟离隐的外衣,那血迹斑斑的背部,还有那残破不堪的衣服落入钟离隐眼底。
伤痕累累,血迹点点,几分触目惊心。女人的身体应该是白皙,细嫩,白净的。可她的……几分难以入目。可就这样,还如此牙尖嘴利。这个时候不应该痛哭流涕吗?
“别给我乱看,快点擦,冻死了。”
“呃……”容倾声音入耳,钟离隐回神,打开瓶盖,把药粉洒在受伤的地方,看容倾背部因药物刺激痛下意识的抽缩,钟离隐不自觉开口,“可是疼的厉害?”
“你动作快点儿,我快哭了。”
这话,不由让钟离隐勾了勾嘴角,手下动作快了不少。
上完药,容倾额头鬓角的头发已被汗水浸湿,半趴在石头上,缓解痛出来的那股眩晕。好一会儿,等待眩晕过去,起身,拿过几块已燃起的柴火。放到离他们所处洞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随着覆上些潮湿的木材,看火光见熄,浓烟四起。抬头,看看上方,才抬脚走回来。
看容倾回来,钟离隐开口,“容姑娘就不担心被烟火引来的不是救我们的人,而是追杀我们的人吗?”
容倾听了,坐在地上有些无力道,“王爷就不能说些能稳定军心的话吗?”
“我觉得这种极有可能会出现的隐患,还是提一提比较好。”
“我们掉下来已有几个时辰了。皇宫那边肯定已经收到消息,算算时间,营救的人也该到了。”
“容姑娘说的不错。不过,凡事难保有万一呀!”
容倾耷拉着眼皮道,“若是那样,只能说王爷实在是乌鸦嘴。我累了,睡一会儿,你看门。好好看,走点心,别让我被野兽叼走了。”
“好!”
“乖!等我醒了给你找吃的。”容倾说着眼睛合上,直接进入梦乡。一晚上没怎么说,实在是够呛。
一个乖字,不过顺嘴而出。钟离隐听在耳中,嘴角不停抽搐。只是,看着容倾那雪白的脸色,不觉叹了口气,神色有些复杂。,!
p;一个威压慑人,一个公子如玉。
一个身份尊贵,一个仕途无名!
不同的身份,不同的性情,但又有着一个共同……一个是容倾的哥哥,一个是容倾未来的夫君。
“倾儿还未找到,我觉得或许应该来禀报王爷一声。”容逸柏看着湛王,声音温和,带着一抹浅淡的笑意。只是笑意完全不达眼底。
湛王淡淡道,“本王并不需要知道!”
容逸柏听了,笑了笑,“如此,王爷可有兴致下盘棋?”
湛王听了,不咸不淡道,“这两日来找本王下棋的人可真是不少。”
“比起其他人,或许我的棋艺会更加让王爷满意。”
“口气倒是不小!”
“生来体弱,限制颇多,时至今日,武不行,文却通。望王爷赏个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