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家家主黄宇附和道,“就是,他母家不过一寒门,无权无势,不疯的时候也不受皇帝待见,据说在宫中也因母家出身低微,常给其他皇子欺负,还钻过其他皇子的裤裆,哈哈哈”
“真是可笑啊,他怕是大颂立国以来,最卑贱的皇子了。“杜家家主杜铭脸上俱都是鄙夷。
“哼,所以至少也得有自知之明啊,如今燕郡上下的官员哪个不是出自我们几家,识趣的,应该是他来拜会我们才是,不然他就别想在燕郡待下去。”
“哈哈哈,的确如此,再者,六皇子可是和我们打过招呼了,就是欺负他又如何?出了事,那也有六皇子给我们撑腰。”
“只是这疯症怎么就自愈了,他找我们又有何事?”
“肯定是田产的事儿了,那个张寒把王府的田产都卖给我们了,只怕王府下面要揭不开锅了,哈哈哈”张谦大笑起来。
黄宇和杜铭同声大笑。
“咱们是公平交易,又没犯法,他无法奈何我们,要是他实在不识趣,大不了花银子寻些亡命之徒,弄死他。”
“哦,对了,咱们的人撤回来了,那个常威倒是很能打,错失了机会,不然定让这燕王被幽禁到死。”
跑了一上午。
中午的时候,刘福一肚子气回到了王府。
把情况都说给了赵煦听。
刘福走后,赵煦就去了门房。
这是张寒处理政务的地方。
在这里他翻阅了不少公文,对王府和燕郡上下基本有了了解。
“殿下,这些燕郡豪族太可恶了。”刘福出口抱怨。
他本一穷酸书生,老母重病无钱医治,这才卖身王府换几两碎银买药。
因为深知民间疾苦,所以本来就对豪族没有好感。
这一趟把他气得够呛。
“坐下歇歇,满头大汗的。”赵煦面色如常。
刘福心下一暖,但没坐下来,赵煦如此亲和让他受宠若惊。
毕竟以前在王府他都是被吆五喝六的。
“这就是本王让你请燕郡豪族的原因,大体摸清谁是敌人,谁可以笼络。”赵煦边说边合上燕郡的户籍册。
他十分清楚,现在王府势弱,燕郡的豪族势大。
他深恨燕郡豪族欺凌于他,但眼下又没有力量对付他们,只能徐徐图之。
所以就像伟人说过那样,要团结一切能团结的力量对付真正的敌人。
依靠燕郡的百姓是对的,但也需要拉拢豪族中的可用的,增强自己的筹码。
刘福读过书,也是个机灵的人,霎时便明白过来了。
燕郡的豪族不可能铁板一块,平时少不了为了利益狗咬狗,毕竟有人的地方就有冲突。
那豪族里占上风的自然对王府不屑一顾,而那落下风的自然会想着借着王府打压对手。
如此一来,王府便可以拉拢一些豪族来对抗另一部分豪族。
想到这,刘福露出敬佩的神色。
燕王不但疯症好了,现在也表现出了一个皇子该有的智谋。
他承认打晕那个家丁有赌的成分,但显然,他赌对了,
燕王不是蠢笨之人。,!
>他在禁军耳听眼见朝中将领,勋贵贪赃舞弊,克扣士卒军饷。
心中对大颂的权贵早已没了好感。
本能认为赵煦和他们也无区别,只是想克扣他们的军饷,于是厉声道:
“殿下莫说笑,王府如此大的家业,竟连我们的俸禄也发不出,是否殿下也和张寒一样,只是舍不得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