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可能对不好的事情忘记得比较快,能很快地适应变化。
聊到九点多,徐云月还从冰箱里拿了一盆毛豆,一边吃一边闲聊。
毛豆配上冰啤酒,简直就是夏日里的解暑神器。
陈锦快奔四了,眼见着岁月在自己脸上和身上留下痕迹。她从一个青涩的小姑娘到现在三个孩子的母亲。
这日子,真是过得飞快。再过几年就是2000年了。
晚上回家的时候,徐云甫背着陈锦走在路上。
“老公?”陈锦醉醺醺道。
“嗯。”
“我们以前去别人地里偷过西瓜的对吧?”
“嗯。”徐云甫回过头说。
“再去偷一次好不好?”
“。。。。。。”
“说话嘛。”陈锦扭了扭。
“你别动啊,我手上快没力气了,撑不了多久了。”徐云甫说。
“哎,真没用。”陈锦说。
“现在地里哪还有种西瓜的。”徐云甫说,“很多卖了地,做工业用地了。”
“哦,那也是,你说我们要不要扩大一点面积。”陈锦问。
“这么重要的决策,你在我背上商讨?”
“不行吗?”陈锦说,“我意识还挺清醒,就是脑子回不过来,哦不,身体,是身体。”
“买地做什么?”徐云甫问。
“我不知道,反正就是要买一些地。”
“做什么都不知道,你买过来干嘛。”徐云甫说。
“就是要买啊,买了比较好。”陈锦说。
徐云甫觉得她醉得厉害,反反复复,说来说去就这几句。
“你说好不好?”
“好好好。”徐云甫应付道。
他突然想起什么来,要不买一些地重新改造一下印染车间,扩大规模,然后加一些处理污水的设备。
他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就是太妙了,刚想和陈锦说话,转头就见她趴在他背上睡着了。
他笑着叹了一口气,一直背着她走回了家。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两人已经在床上睡得很熟,就听到有人敲门。
“谁啊?”徐云甫被人叫起来,很不高兴。
“徐总,是我啊。”刘德海说。
徐云甫皱着眉头,披了一件衣服,说:“你等着。”说着他穿了一双拖鞋出门了。
“什么事?”他开门道。
“几个村民来公司闹事情。”刘德海说。
“啊?”
“他们都拿着锄头和钉耙。”刘德海说,“有二十几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