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本性难移,有贼心却没贼胆,实在是……”宁舒语不禁笑出了声。
“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他们刚才既然已经不和,那……他现在在哪?”
梁贝闭眼一瞧,看到了正在胡乱穿衣的张修珉和背对着他坐在床上生闷气的何荣枝。
“大约是要出来了,哦,他跟小厮说要去书房。”
宁舒语捏着袖子往上一提,露出了左手上的烫伤。
虽然已经不疼了,但手上和小臂上还是留下了棕色的痕迹。
“杏儿,去问问老爷有没有好用的烫伤膏吧。”
从门外进来的丫鬟见她正端详那伤痕,有些心疼道:“姨娘,您说您也真是的,早问不就好了?何至于现在落了疤。”
“行了,快去吧,千万别说是我用啊。”
杏儿没应,蹬蹬蹬跑去了书房。
“老爷,杏儿来找您。”小厮站在房门外开了个小缝儿,小心汇报道。
“让她进来。”
张修珉语气不善,脸色也很难看,让进门的杏儿有些不知所措了。
“老爷,姨娘让我来问您看有没有好用的烫伤膏。”
“她怎么了?”张修珉抬眼问道。
“姨娘她,她……没怎么,就是问药。”
见杏儿踟蹰磕巴,张修珉连带着刚才的情绪也一齐发作了出来。
“说实话!”
杏儿吓得一颤,跪在地上如实道:“夫人之前敬茶的时候,将姨娘的手给烫伤了,姨娘一直没声张,想着能好,没想到现在已经半个多月了,手上还留着疤。”
“怎么会?我之前见她不是好好的么?”
杏儿一听也替宁舒语委屈起来,带着哭腔道:“姨娘怕您担心,每次都往手上搓粉。”
闻言,张修珉搁下书就大步往宁舒语的住处赶去。
夜色已深,宁舒语的屋子里还点着一盏油灯。
“哎!来了来了!”
听到梁贝提醒,宁舒语挺着大肚子将手里写满字的一张卷册叠好收进了匣子之中。
“舒语。”
“相公?你怎么来了?”
见她起身费劲,张修珉立刻走到她身边扶着她。
“你烫伤了?”
“我……”宁舒语当着他的面瞪了杏儿一眼,“没有,王夫人问我要的,不知道做什么用。”
话还没说完,张修珉就将她藏着的左手拽了出来,一点一点仔细瞧着。
“何荣枝干的?”
“没,没有……”
“什么时候?”
一旁的杏儿插嘴道:“就是成亲后第二天,夫人说来敬茶。”
“杏儿!”
“舒语,为什么不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