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祈现在只想做两件事。
——把苏言风绑起来,哪都不让他去;亲自大闹窑子,将它一窝端。
向来冷静自持的天子这回绷不住了,书卷“啪叽”往地上一扔,长长吸了口气,还是没维持住平静,赌气道:“你给朕出去!”
苏言风就跟不要命一般,走到萧祈身边,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晃了晃粘着脂粉味的衣袖:“臣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皇上呢?”
萧祈快被气抽过去了,偏偏又不能怎样,语气硬邦邦:“会元逛窑子,行为失德,明日的殿试不许参加。”
说完站起身,朝床上走去:“朕累了,你走。”
怎么听怎么委屈。
苏言风被迫从他怀里出来,站在原地,无奈摇头:都这样了,竟也没逼他说出一句在乎自己的话。
嘴比鸭子嘴还硬,石头做的吧。
不过气大伤身,苏言风舍不得了,从身后抱住萧祈:“皇上真觉得臣是会逛窑子的人?”
搁平常,萧祈自是不信的。偏偏爱情使人盲目。一时间,萧祈脑子全是“苏言风逛窑子,苏言风逛窑子……”哪还有空思考其他。
听到这话,理智终于战胜情绪。萧祈转过身,手下意识圈住对方的腰:“怎么回事?”
苏言风顺势靠在萧祈怀里:“会试第二的腾锦瑞看臣是乡野来的,没见过世面,便将臣“骗”到了窑子,还给臣下迷药,准备毁了臣的声誉。”
后面的话萧祈都不用听,便知道这个腾锦瑞会有多惨。但这依旧不妨碍他生气:“工部侍郎之子。朕看他头上这顶乌纱帽是不想要了!你等着,朕给你出气。”
“臣当场就把仇报了。皇上不必迁怒,待明日消息传开,只需撤了他参加会试的资格即可。”
萧祈自然听他的,后来又一想:“骗朕好玩?”
明明能直接解释,偏偏不说。不是成心是什么。
苏言风不自然地眨眨眼,狡辩:“这不叫骗,这叫情调。”
本来他想听对方说“你知道朕有多在乎你,多喜欢你吗?你竟然这么对朕!”这种的话。失败了。
喜欢早已明目张胆,却迟迟未宣之于口。
苏言风不甘心。他非得让对方先说出来不可。
萧祈“呵”了声,煞有其事道:“朕今天要是被你气出个好歹来,你就是千古罪人。”
苏言风笑出声:“皇上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才不会气死。”
萧祈嘴角一抽。合着是以气死他为目标?
“臣困了。”苏言风从他怀里出来,走到床边,“快些歇息,明日臣还要参加殿试。”
说着,便脱掉外衫。没等往衣架上挂,便被抢走了。
苏言风一愣,眼瞅着萧祈拎着外衫走到殿门口,打开一条缝,将衣服扔出去:“烧了!”
苏言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