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摸了摸桌子上斯缤尼塔的那杯咖啡。
凉的。
“这么说来……”伏特加想起什么似的说道,“斯缤尼塔好像是说过,他没有可以睡觉的地方,所以在哪里都能睡着。”
少年的额发被汗水浸湿,有几缕沾在唇边。斯缤尼塔的指节泛白,脸颊却泛着些不健康的红晕。他的眼睫轻阖,手中紧紧抓着那部通讯用的手机。
“起来。”男人戴着手套的手将少年掩在脸上的头发拨开,黑与白在灯光下形成强烈的反差,琴酒睨了一眼,语调却依旧冰冷,“斯缤尼塔,你在发烧。”
斯缤尼塔没有反应,只是揪紧了他袖口的衣料。
琴酒无端地感到些烦躁,他啧了一声,瞥向一旁的伏特加:“去开车。”
斯缤尼塔很轻,抱在怀里时几乎没什么实感。
门外的乌云重重叠叠,黄昏的光落下,颇有大雨倾盆之势。
伏特加:“那咖……”
琴酒警告的目光扫过来。
“……抱歉大哥,我这就去。”伏特加闭上嘴巴。
他觉得自己的脑子可能是被斯缤尼塔影响得有什么毛病,这种时候问什么要不要带上咖啡,简直找死。
想到这里,伏特加忍不住又瞄了眼被琴酒抱在怀里的少年。
他的银发散在琴酒的手臂,后背渗出的血液将男人身上那件昂贵的风衣上的黑色晕得更深了些。
明明是只金贵的金丝雀,偏偏要跑出来流浪。
要不下次还是在基地给斯缤尼塔专门弄个房间好了。
……
远处的玻璃门合上,直到那辆保时捷的踪影彻底消失,暗门后的太宰治才漠然地收起枪。
“悠一本来是要和我一起吃晚饭的。”他的神色平静,整个人笼罩在黑暗之中,却像小孩子一样抱怨道。
坂口安吾看他一眼:“你们不是经常一起吃饭?”
太宰治无聊托腮:“可这是悠一邀请我的诶。”
所以都是那什么卧底任务的错。
他不是没想过自己也混进去当波卧底,但还没开始行动,就被猜到的森鸥外无情制止了。
“啊,对了。”太宰治抬眼,“刚刚在走廊上的时候,安吾你提到宫野小姐的事了吧。”
坂口安吾“嗯”了一声:“根据上次泷川带回来的东西,稍微能推测出一点他们藏身的地方,但还需要缩小范围。”
装订好的文件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