泷川悠一:“嗯嗯。”
少年的声音轻快,连带着迈向他时的脚步也变得轻盈。
不知道他到底在开心点什么。
琴酒挑眉,训练用枪在手中转了一圈:“动手。”
黑色的枪柄对准了自己,泷川悠一看了一眼,接过的时候稍微有些苦恼。
医疗系出身的话……那个训练营里会教怎么拷问吗?
算了,总之先对着死不了的地方打吧。
“说!”泷川悠一将枪口对准了男人的大腿,“为什么要背叛组织!”
琴酒注视着他的动作,几乎是在斯缤尼塔扣下扳机的一瞬,琴酒的手指抬起,勾着少年腰后风衣的袢带,将他往自己这边扯了点。温热的血在空中溅起,却没有落在斯缤尼塔的身上。
“继续。”琴酒说。
“冤枉的!我是冤枉的!”
疼痛和压力之下,倒在地上的男人崩溃地大喊道。
但斯缤尼塔却置若罔闻地抬起头,他的发顶擦过身后人的下颌,带来些微不足道的痒意。
琴酒皱眉,垂眼看他:“又干什么?”
“我闻到酒味了。”泷川悠一真诚道。
好他个琴酒!他还以为这家伙和自己一样是加班的社畜呢!结果竟然还有潇洒的时间。
愤世嫉俗的少年这么想的时候完全忽略了自己也去了一趟酒吧的事实,反而认真地开始推理:“红酒?”
“……”
完了,大哥要生气了。
斯缤尼塔这小子竟然敢在审讯时岔开话题。
伏特加紧张得手心冒汗,正打算勉强找个理由帮对方解释一下的时候,琴酒却毫不在意地收回了目光。
“错了。”他说。
“那就是葡萄酒?”
“嗯。”
“什么啊,红酒不就是葡萄酒吗?”
“不是。”琴酒没了耐心,语气中带了点烦躁,“别偷懒。”
什么偷懒不偷懒的,要不是为了保护他的马甲,他两分钟就能撬开这人的嘴巴。
视觉、听觉、嗅觉……当人一个一个丧失这些习以为常的感官的时候,会有种被世界隔绝的孤独感。
以泷川悠一的拷问经验看,人在这时最诚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