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不明白对方为何心情如此雀跃,也没再多想,接着平稳的赶着路。
马车内,布置着柔软的绒毯,很是温暖舒适。
沐锦兮和夜肆沉是对着坐的,她不再是昏迷的状态,就不用再倚靠着阿夜了。
身体也不似来时的虚弱,经过这些天的调养,甚至感觉有渐渐好转之势。
这一世她阻止了丞相府的灭门,想来她的病也不是没有好转的可能。
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不是吗?
但她没有忘记之前在府内做的那个梦,梦中很多人在追杀一个人,凶险万分。
那个梦境太朦胧了,沐锦兮始终看不清那人的长相。
只是心中总是在惴惴不安,不禁轻蹙起眉来。
“怎么了兮儿?是不舒服吗?”
夜肆沉在留意到面前之人的异样时,直接起身坐到了她的身侧,小心翼翼的问着。
哪怕他能感觉出来兮儿如今身体在渐渐好转,见她蹙眉还是会忍不住的担忧。
“没事的阿夜,只是做了个噩梦,有些模糊,记不太清了。”
沐锦兮握住他的手,轻声解释着。
“嗯,梦都是虚无的,不必太过在意,休息一会儿吧。”
说着夜肆沉就用手将她的头轻轻的倚靠在了自己肩上。
闻着鼻尖萦绕着的清冽味道后,沐锦兮渐渐阖上了双眸。
五日后他们回到了繁盛的京城。
夜肆沉在下马车后并没有回王府,而是直接去了皇宫。
他不在的这些天里,宫中之事一直是由丞相在一旁辅助着。
走前他特意叮嘱过,若是有特别要紧的事情,直接处理,不必等他命令。
皇宫,承乾殿内。
殿外的奴才在看到来人是摄政王后,刚下跪想要恭迎时,口中的话便被他拂袖制止了。
一入殿,夜肆沉就看到一人俯首在案前,桌上堆满了呈上来的奏折。
夜屿宁正处理着面前的折子,如今似是被什么困扰住了,拿在手中的朱笔迟迟没有落下。
见他看的这般专注,夜肆沉没有打扰他,轻声的走至他的身侧,这些夜屿宁都没有察觉。
“季春之月,正是时雨降临的时节,汶河洪水泛滥,采用疏浚之法会更见其成效。”
听到身侧突然传来的那道低沉的声音后,夜屿宁猛然回头,眸中刹时绽放出来喜悦的神情。
夜肆沉见他这般倒是有些意外。
“怎么?在离开的这些时日里,陛下还在念想着本王?”
听到摄政王这话后,夜屿宁心中猛然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