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肆停到她身边,为自己的动作缓慢解释:
“我高估自己了,这种极限运动第一次体验,还真有点吃不消。”
“已经挺好了,”江岚茵竖起拇指表扬,“我们歇会儿吧。”
帮他把腰上的安全扣挂好,取下来背包,江岚茵掏出瓶水递给他。
B路线全程下来大概两个半小时,结束后刚好到午饭时间。
他们一大早来攀岩,避开了人多拥挤的阶段。就算这会儿歇上十分钟,也没人催着赶道。
钢索桥衔接对面那座小山峰,脚下是百米悬崖,站在上面把握不住平衡,摇摇晃晃就能把人吓得不轻,江岚茵有点担心他:
“我们到了对面,换成缆车下山吧。”
暴晒以及肌肉酸沉,体力消耗到临界点,都在慢慢抽走余下的力量。
如果咬牙坚持,还是能陪江岚茵爬下山的。只是负重前行,恐怕下午要待在民宿休息,哪儿都去不了。
他点头赞成:“行。”
头一回跟这种高高在上的贵公子交流,推翻了江岚茵以往的印象,她甚至觉得季听肆这个人还不错,没有同事说得那么不近人情。
江岚茵买了两张缆车票,跟他一同搭乘。
人很少,他们两人并排而坐,独占一个车厢。狭小的空间只有彼此的呼吸声,太阳晒进来的热度混杂着体温,渐渐攀升。
用手机拍了几张风景照,镜头晃到季听肆身上时,定格在侧脸。
她盯着看了会儿,神色恍惚像是入了迷。
“要拍照吗?”感受到旁边的视线,季听肆回头,她面上些许迟钝的反应让人误会,“你那边视线不太好,我们换下位置。”
他站起身立在中央,因缆车高度局限只能垂下头,抵在透明玻璃的指腹微微泛白,黑眸深邃,很有耐心地等待。
江岚茵道了句谢,挪过去。
枝繁叶茂的树伸向空中,树叶划过缆车底部“哗啦”轻响。
凉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吹走短暂沉寂。
他声音中略带几分期待:“你下午有什么安排?”
“去祈福。”
“祈福?”季听肆眉头微皱,不明白,“去栖阳山那座庙?”
“不是,”江岚茵寻找相册中的截图,把攻略递给他,“距南溪小镇三十里的广善寺,在百年大树上挂祈福风铃的。”
季听肆挑眉,“原来是这个地方啊。”
“你知道广善寺?”
季听肆:“我这次来,正是去广善寺还愿的。”
“好巧。”
“是有缘,”季听肆慵懒的靠着椅背,嘴角噙笑,“刚好一起去吧。”
“好呀!”
今天遇到他,原本计划中算进去的路程时间缩短了一大半,江岚茵很庆幸,倒也是蛮不好意思的。
“如果不是我赶巧了,你准备怎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