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偏偏,装着现代灵魂的梁轻没有擅自弄权的想法、更没有获得更多权势钱财的欲望,而在他的平静和咸鱼下,南越的朝政,诡异地出现了一种有条不紊的平和。
这一天,梁轻去大理寺办公,看了半天的文书,看的眼花缭乱,最后把事务推给两个少卿,自己以身体不适为由,溜了。
梁轻回去后在府里花园散心。
喂了会儿鱼,梁轻忽然听到不远处传来争吵的声音,眉头一皱,道:“推我过去看看。”
国公府后门,管事的正拿着一根辫子、扯着一个箩筐,说:“府上不允许私养牲畜!”
跌在地上的是早上才给梁轻束过发的绣绣,小姑娘很委屈:“白白吃不了多少草的。”
“要么送去膳房,要么扔出府。”管事的直起身,指了下一旁的萧承衍,道,“你们无视府上的规矩,都去各领二十大板,傍晚前不挨完,没有饭吃。”
绣绣很绝望,但依然很仗义地抓着萧承衍的袖子:“他没有帮我,不关他的事!”
萧承衍:“……”
兔笼子都是从他的鸭棚里搜出来的,说这话不心虚吗?
他耳朵一动,忽然抬起头,看到被推着过来的梁轻。
梁轻眼眸一亮,目光盯着那狭小却牢固精细的笼子里的毛茸茸的身体,耳朵一颤一颤的,看起来吓坏了的样子。
在众人都安静下来的时候,梁轻说道:“把兔子抱过来我看看。”
管事的人都惊呆了,昔日在梁轻身边伺候过的老人都知道,这位主不喜欢活物,府邸刚建成的时候,有个官员为了讨好梁轻,送了一只格外漂亮又听话的鹦鹉过来。
那位官员第二日却收到了那只鹦鹉血淋淋的尸体。
从此以后,镇国公阴晴不定和残暴冷血的名声,就慢慢传了开来。
就连萧承衍,都听说过这件事。
众人都不敢动,唯有萧承衍走上前,将兔子捉了出来。
兔子是真的被吓坏了,揪着耳朵拎出来的时候都不敢扑腾,通体雪白,红红的眼睛,腿短,有一小撮尾巴。
梁轻一愣。
那些下人对他毕恭毕敬的察觉不出来,但是萧承衍靠近的时候,身量高的压迫感和与生俱来的气场便显得尤其明显。
这种压迫感对于坐在轮椅上、无路可退的梁轻来说,更是多了几分侵略性。
萧承衍托着兔子,似乎要递给他,却不知道怎么给。
梁轻回过神,从袖口里掏出一块方巾,铺在腿上,然后伸手去抱兔子。
他的手有些凉,萧承衍收回手指的时候擦到了,脑海中莫名闪过一个念头。
和那天一样细腻而软。
梁轻没注意到他深邃幽暗的眼神,狠狠摸了把软软的兔毛!
淦!
比猫猫还好摸!
作者有话要说:轻崽:兔兔!
萧崽: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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