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用这么客气,就像之前那样不好吗?”鬼使神差的,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后沈辞安难得有些无措。
“好。”乔植先是一愣,随后露出一个十分温和的笑。
……
乔植走后徒留下沈辞安一个人坐在位子上想心事。
就在不久前他和藩王确认在这次春猎中动手,可到了关键时候他发现自己完全下不去手。
今天有无数次机会,可他却将动手时间一再推迟。
沈辞安知道自己动心了,可他并不后悔。
谁说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两个他都要。
与虎谋皮又如何,狼子野心又如何,他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过。
再等等,等到季潇陷入圈套就动手,这样才能万无一失。
只要顺利度过这一道坎,他就能大仇得报,他就能让乔植按照自己的想法活下去。
这样多好。
沈辞安陷入自己的美好幻想中,试图用这些来说服自己不要后悔。
雨越下越大,这里留下的人要不就是年纪大要不就是身体弱,搭建简陋的篷子完全遮挡不住冷风。
皇帝已经离开,碍于面子的大臣也纷纷和沈辞安告辞,众人纷纷回到分到的帐篷里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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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沈辞安没有离开,他坐在原地任由风吹。
虽然很冷,但意识却更加清醒。
直到半个时辰后沈辞安脸上神色才慢慢回暖。
算算时间,季潇那边藩王已经动手了。
……
刚睡着没多久乔植就被福喜吵醒。
今天早上起得早,乔植回到帐篷后睡意上涌干脆躺床上补觉,没想到会被福喜打扰好梦。
“陛下,不好了,俞王他出事了!”福喜顾不上自己的举动有多唐突,他的脸上满是惨白,说话的声音也哆哆嗦嗦。
疑问声卡在嗓子眼,乔植连衣服都顾不上穿,随意披上一件外袍冷声问:“他怎么了?”
“俞王在狩猎时遇到猛兽,被逼得跌入山崖,现在一大批人正在崖底搜寻。”福喜眼中满是惶恐。
遇到猛兽这种事情按理来说不可能发生,春猎时选择的场地是皇家划出来的一块地方,平时就有专门的人统计山林里有多少种动物。
更别说是春猎这种重要日子。
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负责管理这块地方的人是疯了才会不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