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唯一知道的就是,眼前的这个男人即使嘴上说着冰冷的话,却从没有真正伤害过她。
虞酒缓缓抬起头,望向厉斯年,“三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厉斯年被虞酒炙热的眼光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干咳了声,嗓音黯哑,“大概……看你可怜吧。”
谁知道呢?
他大概是魔障了吧,厉斯年想。
不然怎么会对一个黄毛丫头一再心软,一次又一次容忍她打破自己的禁忌,放任她靠近自己。
他最讨厌女人这种生物了。
可他一点也不讨厌虞酒。
甚至……还生出了不该有的心思。
“这样吗?”
虞酒狐疑得盯着厉斯年,随即脸上扬起一抹灿烂的笑,“三哥,不管怎么说,今天的事还是要谢谢你。我以后一定会报答你的!”
望着女孩笑靥如花的模样,厉斯年笑了笑,根本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他做这些,可不是为了一句报答。
“有感情的人才会没有弱点,虞酒,想要变得强大,得先对自己足够狠。但很显然……现在的你还不够格。”厉斯年从来没有见过像虞酒这么单纯的人。
天真得有些好笑,又无端惹人心疼。
当面对别人的欺负和伤害时,她不会在第一时间反击,反而会选择隐忍。
在虞苍海一家的打压欺负之下,隐忍俨然已经成为了虞酒的一种保护壳。
因为她觉得自己还没有足够的能力与对方硬碰硬。
可是正是因为这种软弱的模样,才更让别人觉得她好欺负。
有些东西,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一旦第一次选择容忍,那些人只会越来越肆无忌惮。
这些道理虞酒怎么会不懂呢?
可是,她和别人不一样啊。
别人犯了错,有家人撑腰。
可她呢?
大伯、大伯母还有虞霏恐怕巴不得她出意外吧?
周雨欣那帮人每次来找她的时候都是成群结队的,一个人她还可以应付一下。
可是她面对的,是一群人啊。
更何况,只要她动了手,她将会一无所有。
上学的每一分学费都是她拼命打工攒来的,她承受不了处分带来的后果。
虞酒偏过头,清凌凌的眸子望向厉斯年,“三哥,你做得到吗?”
你做得到吗?
而不是“你做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