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信不信!”他扒着被冷汗打湿的头发,整个人就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陈仰问王浩事情经过,王浩一脸惊惧的回忆所有细节,没有保留的告诉了陈仰。
“只是个后脑勺,你就觉得熟悉?”肖环屿揽着张岚,阴阳怪气,“一般人会认出自己的后脑勺?”
“我喜欢自己的背影。”王浩划开手机点进图库,将屏幕对着他。
屏幕上的照片大多都是背面。
“朋友帮忙拍的。”王浩平时不喜欢解释,现在却要对着不了解他的人一次次的解释,他烦了,情绪很差,“看多了就熟悉了。”
陈仰说:“视频你也瞧过了,你发一下那个音看看有没有什么感觉?”
王浩对着陈仰的时候,不满的情绪收了一点,别人对他什么态度,他就对别人什么态度。
“不要?”王浩尝试着发音,“好像是这个。”
陈仰看着他:“两个字?”
“不知道。”王浩的眼神是迷茫的,他不确定。
陈仰把视线挪向其他人:“有谁懂唇语吗?”
没人应声。
“陈先生,”郑之覃不声不响的冒出一句,“你弟弟不会?”
陈仰的眉心一蹙,这个问题问的莫名其妙,郑之覃的眼神更是怪异。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弟弟为什么会唇语?”陈仰反问。
郑之覃笑道:“反应别这么大,我只是觉得你弟弟看起来很聪明,像是对一切都了如指掌,无所不能。”
周围人看着郑之覃的目光十分微妙,都被拐杖砸得脸都破相了,还夸人聪明……脑子抽抽了吗?
潘霖也担忧的仰头望了望郑之覃,不会真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郑之覃谁也没看,就盯着陈仰……左耳的那道疤。
这跟情|爱无关,也不是成年人性|爱的催化剂,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的话,大概就是可口。
郑之覃单纯的想尝一尝,就像是一道菜,一个水果,一块糖。
你会对瓜果蔬菜和小零食有性|欲,想要抓过来草一顿吗?不会。
所以郑之覃觉得朝简的反应过大了些,他不过是想舔舔陈仰,又不是要上床。
朝简的独占欲未免也太不正常了。
情爱就是可悲。
还没把人搞到手,自己就已经成了神经病。
郑之覃跟看过来的陈仰对视,他勾了勾唇,食指刮了下自己的左耳。
陈仰在这一刻猝然福至心灵,他终于知道恋丑的郑之覃为什么给他塞名片了,对方冲的竟然是他左耳后面的疤。
“我这的疤很丑吗?”陈仰偏头把左耳对着朝简,小声问。
话音刚落,他整只左耳都被捂住了。
陈仰疑惑的眼神询问,干嘛?
朝简捂住他的左耳说了什么,下一刻就撤开手,把他推离服务台:“去三楼。”
陈仰的脑子有些乱,好多东西横冲直撞:“王浩的那个……”
“暂时看不出来什么,我们先去公司找找资料,换个思维,过一会再看那段视频,或许会有不同的观后感。”朝简拄着拐,左腿蜷着,没怎么放到地上。
陈仰“嗯”了声,也是,这道理跟找东西有点类似。
有时候越想找到,就越找不到,最后找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才发现,自己想找的东西就在自己手里抓着。
或者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就看见了。
陈仰走着走着,不由自主的问:“那你会唇语吗?”
朝简的面色瞬间沉了下去:“你把他的话听进去了,我的话就当耳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