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这群人里面,只有大眼妹的脸上被抓出了印子。
“我不会死吧?”大眼妹捂着被抓的左半边脸,那可是老鼠啊,都是细菌,她破皮了,这里没有疫苗。
“不会。”谢老师拍着胳膊腿,“哪怕我们被老鼠咬了,也不会死于传染病发作。”他说,“因为在这里受的伤,回到现实世界就没了,带不回去。”
大眼妹被这么一通科普,死亡的恐惧感消散了,心理上的不适还在,她抓了抓脸,神经兮兮的把手送到鼻子前面闻闻:“我感觉脸上臭臭的,我怀疑床上有老鼠屎,被我压扁了。”
睡了床的其他人:“……”
珠珠安抚大眼妹:“没事的,只是有点恶心,你多洗几次脸就好了。”
“对对对,我洗脸去。”大眼妹东张西望,她看到了井边的木桶,立马光着脚跑到那里,一头扎了进去。
蚊子上把抓,陈仰不停的晃动。
谢老师问道:“陈先生,老鼠跟任务有没有关系?”
“不清楚。”陈仰说。
希望没有。
就在这时,黑暗中响起周寡妇的声音:“几位,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睡?”
这声响突如其来,院里的空气顿时变得稀薄。
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里出来的,她从暗处走到月光下,清亮的眼睛里写着关心。
珠珠说:“姐姐,我们的房里都有老鼠。”
周寡妇露出十分抱歉的表情:“是有一些,我忘了跟你们打招呼了。”
她笑着说:“它们不会主动攻击人的,你们放心。”
众人:“……”
老吴问道:“镇上不是有猫吗,怎么还这么多老鼠。”
他下午见了好几波猫,有单独行动的,有拖家带口的,量不少,按理说,老鼠不会这么猖獗。
周寡妇语出惊人:“猫不抓老鼠。”
大家傻了。
不抓老鼠的那还叫猫吗?
陈仰若有所思:“猫是一直不抓老鼠,还是本来抓,只是从某一天开始就不抓了?”
周寡妇说:“鱼潮来的那一天开始不抓的。”
院子里静了下来。
陈仰望着残月,忽然问:“那猫吃鱼吗?”
周寡妇说:“不吃。”
陈仰不动声色的追问:“也是鱼潮来的那一天才不吃的?”
周寡妇轻轻点头。
陈仰退回自己的房门口,不再说话。
“老板娘。“葛飞咧出小虎牙,“后天鱼潮就来了,我们都很好奇名字鱼长什么样,到时候我们能不能跟你一道去?”
“我不会去的。”周寡妇说,“你们是镇长的客人,可以跟他说一声,不过他一直反对大家抓鱼,应该不建议你们去看热闹。”
陈仰借着朦胧的月光打量女人,长得小家碧玉,褂子的领口扣得很整齐,举止保守规矩。
“那你不去找自己的鱼吗?要是它被人抓了吃掉,你就……”葛飞嘴一抿,“老板娘,吃鱼抢寿命是真事吗,听起来好像谣言,我们都不敢信。”
周寡妇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哀伤跟悲凉:“是真事,镇长知道,你们可以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