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衣:“谅他也不敢有。”
秦云盏:“不瞒你说,我师尊身边吧,女人,我没见过一个,钱,我也没见过一分。”
澹台衣:“那他这些年都在做什么?”
秦云盏:“嚯老酒,悼念我死去的师娘。”
对面停顿了很久都没有动静。
就在秦云盏以为对面下线了的时候,澹台衣才艰难的又飘过来一行字。
“他现在还是这样么?”
秦云盏:“我来了以后好多了,但前些日子,他为着我本命剑的事情受了重伤,现在卧床不起,身体大大不如前了。”
澹台衣:“本命剑?你这体质,何来本命剑?”
秦云盏愣了一下,只觉得她这话问的极为古怪,仿佛觉得他理所应当就不该遇到自己的本命剑一般,正想发问,澹台衣却道:“我的意思是,我今日见你拿的的剑,平平无奇,算不得本命剑吧。”
“这就是个悲伤的故事了。”秦云盏说。
澹台衣:“你师尊的伤重到何种地步了?霜行峰的医修不是很多么?怎么难道治不好他?”
“这是另外一个悲伤的故事。”秦云盏说:“治当然治啦,只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没那么快啊!”
秦云盏:“说了这么多,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救我?为什么买这盏灯给我?为什么在这儿追根究底问我这么多师尊的事情?”
澹台衣:“你怎么现在才想起来问?你真是我见过的心最大的小真人,也难怪你师兄这么紧张你。”
秦云盏:
他几乎能隔着一盏灯听见对方的嘲笑。
秦云盏:“我心哪里大了!要不是你替我缝衣服!我也不跟你说这些话!”
澹台衣:“喔!原来替你缝个扣子就能让你这么掏心掏肺的。”
秦云盏:“你还救我命了呢!那么大一条帅气的水龙——”
澹台衣:“你看到是我放出的水龙了?”
秦云盏:“”
被坐实了心大如盆的秦云盏终于炸毛了:“啊你说不说,不说的话,我现在就提剑去钱庄找你当面问清楚!”
澹台衣:“你这么可爱,大家都想跟你交朋友呀。”
秦云盏:“你哄小孩儿呢?我不信。”
澹台衣:“真哒。”
秦云盏:“那你跟祝媚娘是什么关系?”
澹台衣:“祝媚娘?”
秦云盏:“钱庄正儿八经的老板娘。”
澹台衣:“喔~你说的是那天在你背后射暗箭的那个女人啊!她死了。”
秦云盏:“死了?!”
澹台衣:“对,那天我放倒了她,醒来后想跟他好好谈谈钱庄交接的问题,她忽然发疯了一样的攻击我,我下手没轻重,弄折了她的鼻梁骨,她就崩溃了,说什么‘破相了乘风就不会再爱我了’,遂投井自尽了。”
秦云盏瞳孔巨震。
澹台衣:“好在我水性好,把她的尸体捞上来了,现在还没处理,就在钱庄后院,你要是想来看的话,随时欢迎光临。”
她说的那叫一个云淡风轻一笔带过,仿佛不是做掉了一个人,而是随手折断了一截树枝,给秦云盏整不会了。
秦云盏:“啊不不不,不用了!”
秦云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
澹台衣:“对嘛,我也觉得。”
澹台衣:“不过你刚才突然变得这么暴躁,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秦云盏只觉得对方又敏锐又聪慧,做事还很社会,简直什么都瞒不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