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林侧身，“进来吧。”
凌初雪时隔许久再一次踏进他的房间，看到桌上的书本试卷，挑起话题：“作业多吗？”
“还好。”段柏林坐在床上，看着她，“有事就说。”
凌初雪默了默，索性直接问了出来，“你最近怎么了？有什么事都可以跟我说，我们不是朋友吗？”
朋友？谁他妈要跟你做朋友！
段柏林面色一凛，声音不带一点温度，“没事的话你出去吧。”
凌初雪没动，实在不理解他的反常行为。
“段柏林……”
段柏林起身，眼神颇冷地盯着她，“我洗澡你也要留在这看吗？”
“那我回去了。”
房门被轻轻带上，段柏林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他迈腿，走到阳台上往下看。
没一会儿，凌初雪出现在院子里，她上了一辆黑色的车，直到车慢慢驶远，离开他的视线，他才进去。
车里，凌初雪烦躁地看着窗外，心头积着一股无名火，她降下车窗，冷风吹了一路也没消散。
回到家，刚进门，手机就在口袋里响了起来。
她有些疲惫地坐在沙发上，接通电话。
“Hello？”
“晚上好baby！”Cecilia欢快的声音传了出来，“我寄给你的圣诞礼物收到了吗？”
想起下午漏接的电话，应该就是快递打来的。
凌初雪揉了揉眼睛，“抱歉，我今天有点事，还没有去拿，明天可以吗？”
“我给每位朋友都寄了礼物，不过需要麻烦你帮我一个一个送给他们，我在包装盒外写了他们的名字，一定要帮我送到哦！”
“好的。”
“你怎么了？”
凌初雪坐直身体，让自己声音听起来若无其事，“没怎么，就是有点累了。”
“啊……”Cecilia拖长尾音，“你那里应该是晚上十点，对吗？那你洗澡休息吧，记得帮我跟Berlin说一声，谢谢他的款待。”
“Berlin？”凌初雪一时没反应过来。
“就是段柏林，Berlin是Frank擅自给他取的英文名啦！”
凌初雪垂下眼眸，“Cecilia，我大概不能帮你跟他说了。”
“Why？”
“他好像不想跟我做朋友了。”凌初雪突然觉得眼眶酸涩极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电话那头的Cecili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