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霁将她搂得更紧了些,在她耳边低声说着,“你若不想生,跟孤说一声就是,我们可以不生,你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还以为,凤霁若是知道她喝了绝子药,肯定会大发雷霆,当场废黜了她。没想到,他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
虞宛宛歪着脑袋看他,“我都不能生了,你还要我?”
凤霁回答,“孤娶你,又不是用来生孩子的。”
虞宛宛皱眉,更加迷惑,问他,“殿下贵为储君,怎能绝后。”
凤霁好似不以为意,“史上没有孩子,过继族亲的,也不在少数。”
若真的没有孩子,到时候也可以过继同族合适的孩子作为继承人。
虽然,凤霁很想要和虞宛宛的孩子,但是她不想要,可以不要。
凤霁揉着她的肩膀,语气还有点委屈,“不要孩子可以,不要孤不行。”
虞宛宛一直觉得,凤霁很不会说话,可是他今日说的话,是那样悦耳动人,都让她产生一种错觉,就好像,他真的是发自肺腑的坦白心意,也好像,他们真的只是寻常那种夫妻。
虞宛宛扭捏着,将他推了出去,冷哼一声,“都不想要!”
她的语气明显已经缓和了许多,不似先前那般冰冷漠然,凤霁便知道,他还是有机会的。
现在问题在于,不知道中间到底出了什么误会,虞宛宛总认为他会辜负她?
若是能得到她彻底的信任,那样,一切问题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也不知是最近太过劳累,还是因为刚刚失血过多,凤霁一时头晕目眩,神智模糊,扶着额头,缓缓靠在虞宛宛肩头上。
虞宛宛不耐烦的将他推开,却见男人原本坚实有力的身子,此刻却是被她轻轻一推,便失力的倒在了床榻上。
回过头去,瞧见他面色如此难看,虞宛宛才意识到不太对劲。
她凑上前询问,“你怎么了?”
凤霁没有说话,只是紧闭双目,呼吸沉重,也不知是醒着还是昏迷。
虞宛宛起身想去叫人,却被凤霁拉着袖子不肯松手,“宛宛,别走。”
虞宛宛回头,“我去叫御医过来给你看看。”
前来行宫避暑的,都是皇室的一些老弱妇孺,随行的也有御医,以防她们谁人突然生病。
凤霁迷迷糊糊,嘴里只重复念叨一句,“别走。”
虞宛宛只好先利用仅会的些许医术,亲自动手,给他把了把脉,好像也没什么大问题。
看样子,像是劳累过度,睡着了?
虞宛宛放心不下,又把谢邀叫进来问话。
这一问才知,她离开东宫之后,凤霁每日只睡两个时辰。
今日,东宫的御医一时管不住嘴,将虞宛宛那天中暑的真实原因告诉了凤霁,凤霁听闻,立即马不停蹄,赶来了清微山找她。
说到这里,谢邀突然单膝跪地,由衷恳求,“卑职虽然不该多嘴,可,殿下待娘娘如何,娘娘难道真的看不出来?”
太子不是个会说话的人,也不像别的男人,总说那些甜言蜜语来哄骗女人,他只会默默付出。
从一开始在国公府见到虞宛宛,到后来天南地北的寻找虞宛宛,再到千方百计迎娶虞宛宛进宫,太子在背后,可没少花心思,只是,这些只有谢邀看得见,虞宛宛根本就不知道。
自从遇到虞宛宛的一开始,太子整个人都变了。
他以前不喜欢去宁国公府,更不怎么和长公主那家人来往。可是见过虞宛宛之后,便总是找借口,隔三差五的,去宁国公府走动,为此,还不得不忍住厌烦,跟宁国公世子和三公子来往,才好让他出入国公府的理由更多一些。
每次虞宛宛找机会接近太子,也只不过是太子送到她脸上的机会,要不然,以太子殿下的戒备堤防,其他女子根本近不了身,怎会唯独虞宛宛可以在他身边为所欲为。
太子以前没有动过男女之情,对虞宛宛的心思,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有谢邀将一切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