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儿也是神色匆匆,紧闭房门之后,急忙上来禀报:“姑娘,奴婢正到处找你,你怎么回来了。”
虞宛宛看她这么着急,便先询问,“什么事。”
婵儿道:“奴婢听说,太子今日来府上了,便想提醒姑娘多加小心,免得碰上。”
却见虞宛宛面色苍白,略带苦笑,“知道了。”
婵儿后知后觉,姑娘突然跑回屋里,“难不成,已经碰上了?”
可不是么。
婵儿双眼放光,忙问,“怎么样,他可有说什么?”
虞宛宛一口气跑了那么远,实在腿软得厉害,先到一旁坐下,让婵儿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这才回应:“还好我跑得快,什么也没来得及说。”
“……”不知为何,婵儿竟然有些失望?怎么能什么也没说呢?
不过,虞宛宛回过头,仔细一琢磨,她好像也没必要过度惊慌,且不说,太子很可能已经不记得那晚的事了,再者,就算他问起,她也可以假装什么也不知道,咬死不承认当时的人是她,说不定还能蒙混过去?
刚刚见过凤霁之后,虞宛宛越想越是后怕,还是决定早些离开京城为好。
她来到妆台前,打开老夫人给的妆匣,取出一些不易追查来历的金银珠宝,用帕子包着,递到婵儿手里,交代道:
“你拿去变卖了,备好车马干粮,再找个信得过的车夫,要保证路上安全,还需有几个身手高超的护卫,对了,还有过关文谍……”
婵儿还以为姑娘只是说一说呢,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准备了,皱眉询问,“姑娘打算何时启程?”
“还没决定,先做好准备,也不至于到时候太过匆忙。”若非迫不得己,虞宛宛自然是想等有了万全准备再走。
婵儿问她:“那,姑娘可有想好,离开京城之后该何去何从?”
她们这等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想在这世道生存下去已是举步维艰,更何况,虞宛宛生得这张美艳绝色的脸,若失去宁国公府的庇护,还不知会引来多少豺狼虎豹。
虞宛宛昨夜已经想好了一个去处,“余姚,听说,当初虞家的人都被贬回了祖籍余姚,我父母祖辈也都埋葬在那里,而且,余姚说不定还有我的亲戚。”
虞宛宛自幼时被虞老夫人接回京城之后,便再也没离开过,脑子里能够想到的地方,也只有余姚这么一个。
正好,她嫁妆里还有一间虞家在余姚的祖宅,还可以回去好好祭拜父母祖辈。
婵儿还试图劝说,“姑娘这样太冒险了,此去余姚,山遥水远,荆棘重重,当初老爷夫人便是因为途中染上恶疾,驾鹤西去。
“就算退一万步,我们安然到了余姚,人生地不熟,今后如何谋生也是个问题……
“倒不如就留在京城,找户人家安安心心成亲……其实,落红也是有法子能隐的。
“还望姑娘三思。”
婵儿说的那些,虞宛宛又怎会没有考虑过?
可一切问题跟凤霁比起来,都不成问题。
魏盈兰那边,好不容易把楚二公子请来,虞宛宛早就不知去向了。
魏盈兰焦头烂额,也只好一脸歉意,“今日实在抱歉,我家表姐大病初愈,方才可能身体不适,先回去歇着了。”
楚尧倒是态度温和,不急不躁,问,“你这位表姐,当真如你说的那般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