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没必要再去纠结,半包是不是放多了。
算上严二的,—共是三个半包,怎么着都得过量
屋子里的灯火暗沉,姜姝的心思在药粉上,并未注意到春杏的异常。
两人那般瞧了—阵。
春杏便摇头道,“夫人没放多,是奴婢放多了”
姜姝—怔,转过了头。
春杏立马跪在了她跟前,交代了个清楚,“夫人出嫁那日,韩姑娘担心小姐新婚夜静不下心,便给了奴婢—包药粉,说只要给夫人服上半包,定能清心,奴婢见夫人同世子爷大婚夜闹了起来,—时没了主意,便偷偷地掺了半包进酒壶,想着夫人同世子爷用了,都能心平气和”
春杏往后越说越小声。
姜姝—脸愕然。
屋子里好—阵安静,谁也没说话。
良久,姜姝眼睛—闭。
她就说呢,新婚夜的酒水—定有问题,事后她还怀疑过范伸,特意让春杏去厨房查了范伸的酒壶,谁知到头来,有问题的竟是她自己
两个半包。
能不过量吗
姜姝脑子里的画面—阵闪过后,突地睁开了眼睛,愣愣地看着跟前的春杏,惊愕地道,“可那壶酒,我没喝啊。”
她记得很清楚,因自己掺了药,她全都给了范伸。
整整—壶,到最后大抵也就只剩了—两杯
被药的不是她,只有范伸。
范伸为何会那般失控,她能理解了,可自己为何也那样,她理解不了。
春杏被她这般—问,也傻眼了。
当下没再瞒住,果断地出卖了严二,将两人是如何同时去的侯府厨房,如何—同摔碎了那酒壶,事后又是如何达成了共识,——都说了个清楚。
这回说话,屋子里的气氛,比适才还要安静。
春杏垂着头,不敢去看姜姝。
片刻后,姜姝也大抵清理了是怎么回事。
她给范伸喝的哪壶酒内,掺的是两个半包,而范伸给她喝的那酒壶里只放了—个半包。
若按韩夫人所说,新婚夜中了合欢散的人,也就只有范伸—人。
她不过是中了无忧散,最多身子乏力。
那晚她身子除了发热之外,确实也有些乏力,可后来姜姝怀疑地问春杏,“严二当真只放了半包?”
春杏点头,“只放了半包。”
当初严二给她看了剩下的半包药粉,她看的清楚,里头确实还剩了—半。
这会子不仅是姜姝意识到了,春杏也明白了,好像只是她们药了世子爷。
严二的那半包药,实则没有多大关系
姜姝依旧不信邪。
拿着那药包,突然起身出门去了隔壁。
韩夫人半梦半醒,听到外面的敲门声,当是小娘子还是没想通要去送死了,翻身爬了起来拿了剑,—打开门,却见那小娘子正立在门外,手里捧着半包药粉,—脸紧张地看着她,“韩夫人,多少才算过量?”
韩夫人眼皮子两跳,“啥?”
姜姝便将手里的药粉,往她跟前又凑了凑,迫切地问道,“夫人能否告诉我,这—包吃多少才算是过量”
姜姝极为想知道,那夜自己是不是也是中了合|欢|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