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了对吗?罗福威尔小姐在宴会前在和布尔相处后拿走了他的药。”
霍奇纳看着面前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英俊的年轻人,他单手按住了想要说话的瑞德:“你都知道了,这是谋杀,无论戴维·布尔是否死于他没找到药。”
“罗福威尔小姐拿走的应该是硝苯地平片,”布鲁西的拇指微微动了一下,但他的脊背仍然挺得笔直,“他身上的硝酸·甘油还在,怎么说呢,可能是因为慌乱……”
瑞德插起了话:“硝苯地平片又叫心痛定片,是钙通道阻滞剂,主要用于心绞痛和高血压的治疗,是1969年由德国拜耳公司研制生产的第一个二氢吡啶类钙拮抗剂,1975年用于治疗冠心病心绞痛并取得成功,故名心痛定;1980年开用于治疗高血压,也在临床起到了非常好的作用。不过虽然是起效迅速的药品,服用后数分钟就可以发挥降压效果。但是,心痛定片的降压效果维持时间很短,仅能维持数小时。更大的问题是副作用也很大,长期服用还会引起牙龈增生、脚踝部水肿等。”
瑞德的话就像连珠炮一样,语速快极了,当他说到这里时才后知后觉发现其他人都没说话,瑞德立刻为自己的行为感到不自在,他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绯红。
“你知道的真多,”布鲁西却没有任何反感,“很厉害。”
瑞德的紧张感消失了一些:“我有数学、化学和工程学三个博士学位……”
“那我可以称呼你瑞德博士了?”果然,这应该是一个天才,可能在专业层面对bau助益很大。
布鲁西目光从小博士细瘦的的手臂和明显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体型以及怪异的配枪姿势移回来,这是个理论王者,行动青铜。
瑞德显然喜欢这个称呼:“是,大家都这么叫我。”
他对这个男人很有好感,他转头看霍奇纳,bau的组长颔首,瑞德才回过来继续攀谈:“那个……”
布鲁西看着自己面前的霍奇纳:“你们找到线索了吗?这次的投毒者?”
他低声说:“你们是想再问问我和克莱尔法医的初步验尸结果对吧?”
“他的心痛定片已经停止服用了,”布鲁西目光看向地板上凝固的血迹,“我查看过他的口腔,他的牙齿增生已经很严重了,但是他的水肿却没有,这说明布尔已经完全换掉了这种药,身上还带着可能是因为习惯。”
“让我感到奇怪的是,他死后体温的不减反增,”此时的布鲁西眼睛犀利极了,仿佛一柄利剑劈开了迷雾,想要直达真相,“在阳台这种温度不到20度的地方,死亡了已经半个小时了,核心体温仍然超过37度,心脏部分的温度甚至要逼近38,或许过一会儿这个就能消失,但我刚才借用斯塔克先生的热视仪得到了准确的数据,留下了影像。”
“在没有的中暑和热病的情况下,能引起这样的体温紊乱绝不仅仅因为猝死,相反如果是猝死的话,体温应该降得很快。他的心脏在死前有长时间的痉挛,大脑的温度也很高,说明这两个部分在此前都有过不正常的病理现象,甚至细胞活动延续到了死后。”
“他是中毒死的,毒素攻击了他的脑神经与心脏,而能同时攻击这两个部位的这种高效的毒,”布鲁西的眉头皱了一下,不知为什么,他很艰难的才吐出了那个单词,“事情是从哥谭起的,对吗?”
霍奇纳没想到这个人推理能深入到这种地步。
他看着眼睛里面出现了小星星的小瑞德——这孩子最喜欢的作家就是柯南·道尔,而布鲁西·潘尼沃斯的表现也确实像是一个现实版的福尔摩斯。
日啊!就这样就拐走了我们的小王子吗?!
霍奇纳有点酸。
但布鲁西在fbi到达之前所得到的线索也确实极为珍贵,他们之前案子里的死者的尸体基本上无法得到如此精准快速的验尸,尸体刚刚死亡时的心脏与脑部的温度的数据还是第一次到手,加上斯塔克安置在大厅与玄关处的监视摄影机的数据,这起戴维·布尔的谋杀案可以说填补了bau追捕的这个案子的一个大缺口。
霍奇纳强行压制住自己内心的柠檬,但鼻尖还萦绕着酸气:“潘尼沃斯,感谢你提供的线索。”
布鲁西浅浅地笑了一下,他目光不再凝视着血迹,而是看向了被乔治·斯泰西与bau的一个深棕发色的女探员询问的洛琳达与金妮。
“后续你们的侦查应该是对外人保密的对吧,”布鲁西长睫轻扫,“你们会出庭吗?”
他言语间似乎没什么情感,但是又蕴含着温柔悲悯:“为了那两位女士。”
“如果在开庭之前解决这个案子,那也就没什么保密的必要了吧。”霍奇纳双手插兜,好像这个案子不是bau追了很久的疑难案件一样。
他轻描淡写做下了承诺。
布鲁西对着bau的二人颔首:“如果这里没有我的事,我去汇报我老板。”
刚到手的周薪15,000的工作合同没签呢,布鲁西还得问问医保社保养老金待遇——在马特身边他看见太多劳动合同纠纷案子了,就算是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