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如果用动物去研究恢复创伤，会造成什么影响？”苏娇娘盯着浮屠，让小孩自己去想事情的后果。
浮屠愣了一下。
伸手在自己屁。股上摸了一下，他还以为自己要被打屁。股了。
尤其是看见漆黑的烧火棍。
村里的孩子干了坏事以后，都会被拎起来按在腿上，拿着棍子打屁。股。
只是说说后果？
后果？
能够有什么后果呢，不过是用动物测试一下，动物死了，还能吃肉，动物活了，证明这个方向是对的，可以继续研究。
他眨一下眼睛，乖巧的脸上带着可爱的样子。
苏娇娘瞧着浮屠这张乖乖讨喜的脸，心里轻轻叹口气。
这长相，若是出去当个骗子，怕是世界上的人都要被骗了。
“想不出来？”苏娇娘话里带着几分疑惑，她觉得按着浮屠的智商，不应该想不到。
小浮屠点点头，他能想到的，都是好的发展，不应该这般的严肃的。
“那就继续想！”说完，苏娇娘朝着厨房走去，继续在里面做舒芙蕾。
香喷喷的味道从厨房传出来，浮屠抬眼往里面看去，家里的小平底锅上摊着舒芙蕾，热气在氤氲，发起胖胖的舒芙蕾出锅落在盘子里，点上一些山楂碎屑，时令水果，瞧着就好吃。
顾西洲走到陆浮屠身边，一模一样的目光落在厨房的舒芙蕾上。
许是早些年日子过得惨，顾西洲对于甜美的东西如何都厌恶不起来。
尝试过蛋糕舒芙蕾以后，同样被征服。
只是到了村里，这个唯一一个会做蛋糕的人，如何都没有再做蛋糕，这让陆无咎心里微微失落。
他目光从舒芙蕾上面挪开，落在浮屠身上。
“人的欲。望，贪婪是没有限制的，若是不满足在动物身上测试，是不是下次就会延伸到人体上，人的生命脆弱的很，简单的几个选择，就能丢了小命，若是学医之人为了医术进步，对人……”
陆无咎简单说了一下，陆浮屠瞬间明白自家娘亲方才脸色为何那么难看，人的欲。望是没有限制的，是无边无际的。
娘亲担心他控制不住先例，会导致越来越多的人拿着动物实验。
实验动物就算了，若是有那么一两个激进的人，直接选择用人！虽然陆浮屠觉得用人也好，动物也好，只要不动自己家人，那就随意，但是娘亲的想法不能不考虑。
“那，我错了？”陆浮屠惊讶。
陆无咎点点头又摇摇头，没错也没对，若是真的在动物身上弄出什么举动，是对人体有意义的。
人为万物之长，自然是觉得对的。
然而，事情发展是有双面性的。
厨房的女人，应该是打算培养孩子对待问题将可能导致的双面结果都考虑到，有没有承担后果的能力，把孩子当一个成年人来培养，对待。
“你这孩子，是不是还有其他的师父？”陆无咎问道。
陆浮屠愣了一下，摇晃一下脑袋：“你为什么这么问？”
“因为，我觉得还有一个人的存在偷偷摸摸的悄悄教导你，把你往另一条成长路上拉扯牵拽，而你娘则是想让你在一条无愧于心的路上成长。”
陆无咎说道。
他是观察过这个孩子的，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潜藏在暗处，对小孩进行教导。
所以，孩子是天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