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几位玩伴面面相觑,没动,这毕竟是邵二公子的房间,若是听他的,还不知怎样。
邵景州笑了,将一只手伸展开来搭在旁边一张椅背上:“怎么,大哥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要说?”
“邵景州,”邵清和语气淡淡,“我给你脸了。”
兄弟两个对峙一阵,邵清和那副冷酷延误的神情,看得邵景州心烦。
又是这样看苍蝇的眼神。他想,枉费他年幼时想亲近这位哥哥。
不过毕竟是在邵家大宅,若真当着外人的面吵起来,演一出兄弟阋墙的戏码,怕是闹到父亲那去,他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邵景州移开目光,将手中桥牌往牌桌上一扔。
“没听见我大哥说什么吗?都出去!”
众人蹑手蹑脚出去,房门关上。
邵清和拉开椅子,刺啦一声响,正坐在牌桌对面。
“那小报,是你的手笔。”
肯定的语气。
邵景州说:“说起来,我也对那位陈小姐很好奇,大哥,我是头一次见你情绪这样波动,莫非,你真中意她?”
说着,自言自语道:“也对,不然,之前也不会出钱买了狗仔的照片,还叮嘱报社不许发。”
“我的事,轮不到你多嘴。”邵清和眯了眯眼,“你倒真胆大。”
邵景州冷哼一声,漫不经心地答:“what?你能那我怎么办。”
他心里痛快,这一次真是撞到了邵清和的痛处。顺带可以诋毁他在大众面前的名声,造成股价波动。
邵清和不说话,拿起牌桌上一张牌,捏在手中。
隔一会儿,才说:“是你自找的。”
“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只是最近船运比较繁忙。”
邵景州立刻变了脸色,他在国外有一批生鲜的生意,这两天正等着运输,难道……
他扑向电话,播了一个号码。
“不好意思二少,现在船都排满了,没法安排……”
邵景州猛一抬头,一字一顿喊:“邵清和!”
邵清和的外祖父曾经做的就是船运生意,在这一行能量很大,虽然故去,但余威仍在。
显然,这是他从中作梗。可是生鲜的时效性强,若真找不到合适的船运回,那就真会白白烂在岸上。
“你就不怕父亲问责吗?!”邵景州咆哮道。
邵清和弯了弯嘴角,抬眼瞧了他一下:“蠢成你这样的,确实不多见。”
“你敢阻拦,父亲一定会去说情的……”邵景州仍嘴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