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长挺惊讶的。临近期中考那两周,广播站都停运了,萧樾每周四傍晚还是雷打不动来操场跑两圈,或者练练带球过障碍物。
眼下期中考结束,省赛也落下帷幕,正是悠闲时候,他却来请假。
“有什么急事吗?”队长多嘴问了句。
萧樾如实说:“要接受广播站的采访。”
队长:“周四的节目?和那个说话声音特别嗲的妹妹一起?”
萧樾:“昂。”
“你小子,就想你怎么会同意参加那种无聊的活动。”
两人这会儿正在食堂排队买午饭,队长不太客气地往他肩上招呼了一拳,
“这顿你请了。”
萧樾扬了扬唇角:“行啊。”
队长:“我再叫十个兄弟过来。”
萧樾:“没问题。”
队长:“全队都找来算了,你饭卡备好。”
萧樾:“ojbk。”
队长:……
认识了大半学期都没见这小子笑两下,平常聚餐也总是翘掉不来,还以为他真是什么不下凡的高岭之花。
原来只是心情没到位。
就他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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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来到下午放学后。
初冬冷晴天,日光清透但是稀薄,学生才刚踏出教学楼,远处的夕阳便要散尽,夜色像一张无边暗网兜头笼来。
阮芋在教室里温习一遍稿子,待到班里只剩值日生,她才背着书包离开教室。
广播站播音室设在行政楼,从教学楼走架空天桥过去,很快就能到。
天桥连接着教学楼最西侧,12班在最东侧,要先走过一整条走廊才能到。
途径走廊最西侧的9班,阮芋忍不住往里头张望一眼。
9班教室里人还挺多的,好像在开班委会。
从前门走到后门,阮芋脚步不禁放慢,头仰得更高了些,目光越过几道稀疏人影,落在第四组最后一排。
桌椅是空的。
她收回目光,脚下加速走到走廊尽头,转弯。
“我靠。”
一刹没忍住,她直接爆了粗,心率乘火箭飙升,“你、你站这里干嘛呢?”
男生单手插兜,懒散倚着墙站,好整以暇反问她:
“你又干嘛,在我们班东张西望什么?”
“关你什么事。”
阮芋错开眼,心跳还未平复,抬步直接掠过他。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长长的天桥。
阮芋很快与萧樾拉开近十米的距离。